楚木奇怪的看了黑妞一眼,緊忙掏出懷裡的銀子,一大搭子銀票,數都沒數就往黑妞的懷裡塞。
心裡卻想著,既然主子的人是不能給她了,多補償一些銀子也是應該的。
黑妞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銀票,當著眾人的面仔仔細細的數了一遍。不愧是戰王,誇張點說,隨身護衛身上的銀票都訂成一本書了。
可是黑妞卻把銀票往桌子上一丟,搖搖頭,道:“我的診金向來都是看人收費的,如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是戰王,自然就要按照戰王的身價收費。戰王一命怎麼也值萬兩的黃金吧?我救你兩次,那就是兩萬兩的黃金。看在楚木的面子上,我給你打個八折,就收一萬六千兩的黃金,你現在給的這點銀子肯定是不夠的。”
一聽黑妞的這個要價,司書又偷偷的嘆口氣慶幸。幸好這個鐵姑娘不知道自己主子的身份,一命一萬兩的黃金,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楚木瞪大了眼睛,他倒不是被黑妞的要價嚇到的,而是被黑妞一句看他的面子打八折,鎮住了。
他的面子竟然值四千兩的黃金?他的面子咋這大呢?
屋裡的人都被戰王身上的冷氣凍的打了一個哆嗦,司空月的身子不好,今天被扒光了衣服一頓折騰,還沒休息好,就被戰王找上了門,此時被著冷氣一凍,忍不住沉聲咳嗦了兩下。
“去,給你家主子找件衣裳披上,別被凍壞了。”
黑妞直接指使司書,倒是讓司空月有些尷尬,溫和俊逸的臉微微一紅。
司書看了主子一眼,見主子低著頭,一副深深喘息的樣子,立刻執行黑妞的命令,趕緊給主子取來了一件斗篷。
等司空月披上斗篷,屋裡的冷氣似乎更凍人了。
就連站的遠遠,還隔著一道珠簾的小道士都感覺到了坐在裡面的戰王身上的怒火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
小道士急的直跺腳,卻還是沒敢揭開這道珠簾。
屋內一陣寂靜。
所有人都看著黑妞又伸在戰王面前的手,都怕下一刻這隻手就跟它的主人分開了。
“楚木,準備金子,明日給這位救命恩人。”
楚天硌的話所有人都聽出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只有黑妞像是沒聽出來一般,可算是收回了手,臉上頓時容光煥發,笑嘻嘻的道:“我就知道戰王不是一個欠人金子不還的人,那我明天就在這裡等著嘍?”
這時楚天硌又扭頭看了黑妞第三眼,冰冷的雙眸中沒有半點感情。
“楚木,走。”
說著起身便走,走到連忙起身送客的司空月身邊時,微微頓了一下。“那件事明日再和你商議。”
說著便消失在了這間天字一號房,只留下還在晃動的珠簾。
楚木連忙收起了桌子上的銀票,也剛想趕緊消失,卻被黑妞一把拉住了。
能被戰王時刻帶在身邊的人,楚木的功夫自然好,還沒等他想明白黑妞是怎麼一把抓住他的,只見黑妞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兩張銀票,強硬的塞到了他的懷裡。
“這是上次欠你的銀子,見到了自然要馬上就換的。”
楚木看著手裡多出來的銀票,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是怎麼一回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