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祖晚安。”她行了一禮,回了自己房間。
易星河微微一笑,抬頭看向夜空,眼中變成了純粹的黑色,彷彿將整個天空倒映進去,片刻後,眼睛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身上卻多了幾分飄渺的氣息。
…………
陳耀東和翟聰剛走出國公府的大門,突然發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正是在火車上,遇到過的雲龍派的那個彭師弟。他能感應到對方的目光。
麻煩只會遲到,永遠不會缺席。
上了車後,他問翟聰,“在神都殺人,會有什麼麻煩嗎?”
翟聰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神都之內,禁止私鬥,若是被神衛軍抓到,將被判刑,入獄一年到五年不等。殺死人的話,罪加一等。如果是被迫自衛,可免於罪責。”
言外之意,只要不被抓到就沒問題了。
他問,“神衛軍有什麼高手?”
翟聰說,“神衛軍有一正兩副三位統領,都是人間絕頂的強者。”
也就是說,可以忽略不計。
陳耀東心裡有數了,說道,“來了。”
“小賊哪裡跑。”
就聽一聲暴喝,兩道人影擋在車子面前。其中一個是雲龍派的那個彭傳東,另一個是位中年人,有著人間絕頂的修為。
車子一陣急剎,只聽得砰的一聲,那個中年人一掌拍在車頭上,整個車頭都塌了下去,完全變形了,冒出一陣煙後,引擎聲消失了。
陳耀東看得一陣心疼,這輛車起碼大幾十萬,就這樣廢了。
他心頭火起,推開車門,走下車,喝道,“賠錢。”
“我兒子,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中年人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殺機四溢。
此人叫邢凱,正是邢偉博的父親,同時,也是雲龍派的掌門。
前兩天,他驚聞兒子的死訊,簡直是傷心欲絕,若非還保留著一絲理智,三弟子彭傳東已經死在他手上。
邢偉博死於雲龍門的絕技截元指之下,同行的彭傳東本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正是因為如此,反而不太可能是他乾的。
彭傳東真的要殺同門的話,也不會傻到用本門的絕技。更何況,他在截元指上的火侯,不足以殺死邢偉博。
根據彭傳東的口供,最有嫌疑的,正是那一對男女。
邢凱對自己兒子的性情,還是比較瞭解的。聽了彭傳東的描述,就信了七八分。
這些天,他動用門派的所有力量。來尋找這兩個人,可是神都那麼大,想找兩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天可憐見,剛剛在壽宴上,彭傳東跑來告訴他,說看見了火車上的那個男人。他心裡就像被火燒一樣,什麼都顧不得了,立馬追了出來。
他不止一個兒子,可是能繼承他衣缽的,就這麼一個。他本想日後將雲龍派交給兒子繼承。現在,一切都沒了。
喪子之痛,蓋過了一切,此時他的心裡,除了報仇二字,再容不下其它東西。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出殺死兒子的真兇,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
陳耀東見他激動成這個樣子,想著他兒子死了,心情可以理解,得體諒一下,語氣緩和一些,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雲門派的邢偉博的話,沒錯,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