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為了讓這些醫生屈服呢?這個理由是不是就能夠解釋的通了呢?”宙斯亮出了自己帶著漏指手套的左手。
然後宙斯毫不猶豫的把手套摘了下來,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蜿蜒了整個手背,甚至到了手腕。
一個人的左手受到這樣的傷害,幾乎和徹底廢了沒有什麼差別。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他基本上也廢了,這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不要看那些科幻片裡面,那些機器博士多麼的牛,把自己的一半變成機器什麼的看起來很牛。
實際上呢?一個人的任何一部分廢掉了,用其他的,很難代替,就是那些義肢,也會對本來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甚至使用的久了,還會加重人體的順壞。
“一個商人,追逐的就是利益,其他的只要價值足夠,就可以拋棄,這一點對於任何人都適用,不是嗎?”宙斯把手套慢慢的帶了回去。
“這就是我曾經遭受過的,不過對我下手的不是京億豐,畢竟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達不到華笙你的地步,他們想動我太容易了,我又沒有什麼厲害的人可以護著,所以最後除了退出,我別無選擇。”
“不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現在過得也不錯,除了見不得光,還是很自在的。”宙斯拿起了紅酒杯,慢慢的喝著那香醇的紅酒。
“他們自稱自己是神之右手,但是卻盡幹些迫害醫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多少優秀的醫生死在了他們手中,多少醫生選擇了退出醫學界,還有多少醫生選擇了臣服。”宙斯把酒杯放在眼前。
“這一次的事情,就是神之右手做的,目的應該是你華笙,或者說是你的身後面的言和秋,畢竟你們已經快要代表一個流派了,所以這沒有什麼稀奇的。”宙斯坐起來,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Live。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們失蹤的?今天還是昨天?”宙斯的這個問題,讓Live直覺到恐懼。
“你什麼意思?難道她們不是前天失蹤的?”Live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而宙斯給了他這個答案。
“前天?你太天真了,早在你們的醫院被封之前,言丹煙和言安安,是這兩個名字吧?就已經被調包了,而親愛的華笙,你一點都沒有發現。”宙斯笑的很嘲諷,Live卻不敢相信,這早的時間,怎麼可能呢。
“這不可能,我和她們幾乎朝夕相處。”Live說著就有些啞火,他想起來自從有了傑西卡他們的守護,自己在言丹煙他們身邊的時間,就直線下降,根本就達不到朝夕相處的地步。
“吶,你都已經意識到了,那我就不用費力解釋了,化妝成查房的醫生,很容易就把人替換了出來,而你那時候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再加上那陣子你的工作量增加,很容易的事情。”宙斯笑笑。
“至於那個叫做文森特的醫生,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那個晚上死,為什麼他死了之後,沒有多久警察就來了,為什麼和你們院長相熟悉的警察來辦案?”
“為什麼那個警察發現和自己競爭升職職位的異常嚴謹的對手,突然和腦子抽風一樣,隱瞞了你們的報警,偏偏讓你們拿出了錄音?”
“為什麼只是死了一個人,整個醫院都要清空?為什麼你們的院長沒有空管醫院,只能夠讓你這個已經辭職的人來幫忙?他不是找到了自己的愛人了嗎?他的愛人在醫院呆的時間比你長那麼多,為什麼不是交給她?”宙斯的語氣慢慢的放的平緩。
然後用和情人呢喃一樣的輕聲細語說,“那是因為第二天是言丹煙和言安安的孕檢日期,兩個沒有懷孕的假裝的人,逃不過儀器的檢驗,最好的證據就是,為什麼所有的病人都在醫院的病床上,只有她們兩個孕婦待在醫院外。”
“就是調取證言,面對這樣的特殊病人,又有什麼是不能夠特事特辦的呢?更不要說來這裡的是和你們院長相熟的警官了。”
宙斯一條一條的把Live'徹底砸蒙了,以前忽略的細節,再也無法自欺欺人,於是所有的證據,都只能夠說明,Live被人耍了,耍的被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
所以,可能沒有什麼內賊,沒有什麼背叛,只是因為自己不夠小心,所以傑西卡和安東尼奧他們才會遭受到這樣的結果。
Live感覺自己幾乎就要崩潰了,什麼思考,什麼縝密,全都丟到了大西洋,太平洋外,現在的Live只是一個徹底的盧瑟,什麼都挽救不了這個致命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