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距離只有一半,他無話可說,“您看要不這樣,咱們再往前走一點?”
大老黑弱弱的說著,畢竟他可是實習期沒過的副隊長,好不容易老闆交代點事兒下來,他還幹不了,惹惱了老闆,他這實習期永遠別過了。
因為他看出來了,老闆此時很不爽,至於為什麼,他心裡明鏡一樣。
孫驕來西江所為何事?把他們都召集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那個叫蘇蘇的老闆娘?眼下,蘇蘇老闆娘就在遠處,而且還被人打傷了,他能不生氣嗎?
換做是他,自己的女人被人打成那樣,恐怕比孫驕還要憤怒。
“靠近一點,很容易打草驚蛇。”
孫驕是修真者,深知如果距離拉近一半兒,就等同於自己一行已經暴露在人家的面前,那跟直接衝出去讓人家放人有什麼區別?
萬一這些人把心一橫,直接來個撕票咋辦?或者以蘇蘇他們為要挾,到時候孫驕恐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帶走蘇蘇。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你來協助我,我來操槍!”
孫驕拿過了巴姆特反器材步槍,這把槍的射程在兩千米之內,配合上他們剛研究出來,專門對付修真者的子彈,只要鎖定目標,孫驕有信心能在半秒的時間內爆了他的腦袋。
正常情況下,修真者反應速度就在半秒之內,感受到危險,到做出反應,只需半秒。
所以孫驕想要殺掉對方,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讓自亂陣腳的機會。
只有他亂了,孫驕才有機會射殺對方。
“老闆,您是認真的嗎?”大老黑一臉愕然。
槍,尤其是狙擊槍,那對男人的誘惑力不下於一個赤條美女。
簡單,粗暴,一槍爆頭,那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可是,想法雖然好,但現實很殘酷,這不是打槍的遊戲,瞄準射擊就能命中。
現實當中,還要計算風速,計算種種不確定因素,因為狙擊手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沒辦法一擊命中,那就很容易被敵人反殺。
所以說,相當狙擊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大老黑這個狙擊手,那可這是被子彈喂出來的。
他來自伊拉,一個戰亂的國家。身為前總統的貼身禁衛,他所接受的訓練是別人想象不到的。
那種苦,沒人受得了,當年,他們一百個從各部隊中調遣出來的精英,最後只活下來了五個。他就是其中一個。
如果說,距離拉近一半,他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百分之百能夠完成任務。
可這裡實在是太遠了,而且對方的明顯不是普通人。
修真者有著萬分迅速的反應能力,想要躲閃根本不在話下。
大老黑還想再勸兩句,不過這時候孫驕已經把槍口對準了遠處的別墅。
“老黑,資料!”孫驕趴在了石頭上,閉著一隻眼,透過射鏡看著遠處的一切,準星已經對準了那個站在蘇蘇旁邊的小辮子。
這要是玩遊戲,一槍下去,肯定有人頭了,但他也知道,現實是不可能的。
見他如此認真,大老黑深吸了一口氣,“風向東北,風速十,目鏡向下壓八度。”
老黑那可是專業的狙擊手,直接將最精準的資料告訴了孫驕。
孫驕試了試下,按照他的說法瞄了一下,感覺這樣打肯定打不中。他曾經效命天朝維和部隊,槍就是他的第二生命,雖然回國以後已經很久沒摸了,但摸上以後,便彷彿找到了自己的靈魂。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自己調整了一下目鏡,冥冥之中,似乎有了那麼一點感覺。
他眯著眼,將專用子彈上膛,不停的調整方位。
呼……呼!
孫驕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保持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