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山裡人,深知竭澤而漁的道理,揣崽兒的獵物不抓,未成年的不抓。
這片峽谷地靜的有些嚇人,不過孫驕並不害怕。畢竟以前總是來這裡,對這裡不要太熟悉。
之所以來這,是因為這裡有一種花雕野雞,個頭大,口感嫩,味道美,最重要的是營養還很豐富。
果然,他剛一進去,就見遠處的荒草唰唰亂動。
孫驕將之前抓的兔子捆好,用力將一米長的細竹竿戳進了地裡半米,而後拍了拍手,趴在地上宛如獵豹一樣竄進了峽谷地。
十分鐘後,孫驕的戰利品花雕野雞已經達到了十五隻,每個都在七斤左右。
他之所以抓這麼多,可不完全是為了吃,因為他從城裡回來,知道這玩意兒在城裡很金貴,絕對的有價無市。別說七斤的大花雕了,就是兩三斤的小雉雞都難得一見。
隨便一隻,賣個兩百塊錢,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剛好可以用這些錢,暫時補貼一下家用,要不然,飯都吃不起了,還談什麼狗屁理想?
等他回到家裡的時候,就見徐菲菲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
見到孫驕帶了一堆野雞回來,徐菲菲簡直驚呆了,趕緊起身跑了過來。哪成想野雞見了她以後扯著老鴨嗓子嘎嘎叫了起來。
小丫頭哪見過這陣仗?嚇得連連後退。
“這……這麼多鴨子,不會是偷的吧?”徐菲菲嚥了口唾沫,忍不住問道。
“你瞎啊?這是雞,就你這樣雞鴨不分還想到帶著全村致富呢?”孫驕白了她一眼,隨後把大花雕還有野兔丟進了之前養狗的籠子裡面,手裡只剩下了一隻雞一隻兔子。
隨後進了屋,把菜刀拿了出來。
“刀下留人……”徐菲菲見到孫驕舉刀便落,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
孫驕被她這一嗓子喊的差點晃了肩膀,寒著臉說:“你有病啊?不想吃飯了?”
徐菲菲尷尬的撓了撓頭,似乎是想到了野雞的美味,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可是兔兔那麼可愛,怎麼下的去口呢?”
“那你就餓著!”說完,孫驕一刀下去,直接剁掉了兔子腦袋,隨後扒皮抽筋,不一會兒,一隻肥美的野兔已經扒好,隨後在給野雞抹了脖子,放幹了血,用刀尖挑破點皮,擱手一搓,一扯,連皮帶毛弄了一地。
如此血腥的場景,嚇得徐菲菲小臉煞白。
孫驕抬頭看了她一眼,哼笑了一聲,“去屋裡端盆水,把它們洗乾淨,我去弄點柴火。”
說完,他把野兔跟野雞往案板上一放,拿著牆角的柴刀走出了門外,過了一會兒便槓著一捆乾柴走了回來,手裡還多了一個破塑膠袋,裡面裝著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是某種菌。
“我說話你沒聽到?讓你洗洗,你怎麼沒洗啊?”一看自己走時啥樣,現在還啥樣,孫驕放下了柴,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徐菲菲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她一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何時幹過這種活計啊?
相比較血肉模糊的案板,詩和遠方更適合她。
“我……”徐菲菲抻了抻衣角,想起詩和遠方就感覺鼻子一酸,心裡甭提有多委屈了。
“算了!”
孫驕嘆了口氣,拎起了血粼粼的野雞野兔向著屋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就你這樣,我看還是回家享福去吧,還帶領我們致富呢,切……”
“你!”
徐菲菲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咬咬嘴唇走進了屋,一把拽住了孫驕的衣服。
“怎麼了?扎你心了?”孫驕笑眯眯的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