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忠生怕女兒說錯了話,連忙抬手,給了她一個威嚴的眼神。
當即轉變笑臉,拱手道:“閣下不要誤會……野馬難馴,應該是從別處逃到了此處。既然雲山馴服了它,那就贈予雲山。”
“贈予?”
這話越聽越讓人不舒服。
陸州尚且雲淡風輕,權當是笑話看待。
虞上戎可沒那麼好心情了。
姑且不論這坐騎是不是他的,單吉量馬給予他的幫助,恩同再造。
將吉量馬視為兄弟,生死至友也不為過。
如今卻有人說這馬是他們的?
虞上戎能答應嗎?
他緩緩轉身,面朝王士忠,一改謙謙君子的形象,說道:“你再說一遍?”
王士忠何許人也,感覺到了虞上戎身上濃烈的敵意,說道:
“如果我說錯了話,還望閣下見諒。”
陸州抬手,看向王士忠身邊的王姝,目光有神地問道:“此馬名為吉量,乃是老夫的坐騎,何時,成了你的馬?”
“本來就是我的馬,我好不容易馴服了它,誰知道這畜生跑了。”王姝說道,“不過算了,跑了就跑了,讓你們了。”
王士忠拱手道:“誤會,都是誤會。不過是一匹馬,就此揭過,如何?”
“原來是你傷了老夫的馬兒……”陸州正要找這下狠手之人,沒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於正海說道:
“這匹馬,本就是家師的坐騎,還需要你讓?吉量乃萬里挑一的良馬,富有靈性。家師用時才會喚它使用。我猜,是你想要將它佔為己有,於是便趁其不備,拿下了吉量,試圖馴服它,對嗎?”
王姝一驚。
王士忠臉色微變。
他還沒開口。
小鳶兒便叉腰道:“真是不要臉!吉量馬跟了我師父這麼久,你也好意思說讓?害臊不害臊?大男人家家,塗什麼胭脂水粉,嘔——“
王姝:“……”
都說女人是對付女人的天敵,這話一點都不假。
王姝當即拿下了帽子,頭髮飄揚,頗有些不服地道:
“我叫王姝!誰大男人家家了?”
“更噁心了……好好的女人不當,扮什麼男人,嘔——”小鳶兒做出嘔吐的姿勢。
“你這人……”
王士忠轉頭道:“殊兒,閉嘴。”
王姝極其憋屈地坐了回去,滿臉不爽。
大抵這些所謂的官二代,在教育上都有所欠缺,仗著自己有個老爹,腦袋瓜也變得愚蠢,以為自己老爹可以擺平一切。
王士忠當然要護自己的女兒,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不論做什麼事情,都得分清楚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