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就地盤膝懸空,雙手疊放于丹田氣海之前,催動紫琉璃,恢復天相之力。
他沒有讓白澤釋放能力,而是將其留在關鍵時候再去使用。
於正海見狀,說道:“都別離太遠,這地方非常邪門。”
眾人點頭,就地休息。
陸吾滿臉兇相地看著那參天古樹,很想衝過去……但它似乎意識到對方的強大,不敢輕易上去,臥倒在地,清理身上的碎渣去了。藤蔓的纏繞,令它有些疼痛,好在它恢復力驚人,並不在意。
明世因回頭看了一眼趙昱,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就是鎮南侯的?”
“典籍記載。”趙昱回答道。
“這麼巧?”明世因有些不太相信。
趙昱瞥了明世因一眼,耐心解釋道:“既然要來隅中,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來之前,我就已經研讀過這裡的一切。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有什麼兇獸,陣法,如何靠近天啟之柱等等,都得做足功課。”
陸州雖然在參悟天書,但能聽得到趙昱的話,沒想到趙昱做事如此周全。
明世因說道:“你還沒說鎮南侯的事。”
趙昱說道:
“這事得從天吳說起。”
“天吳又稱大虞,乃是吳人供奉的祖先。上古時期,未知之地尚且還不是這般模樣,各族和平共處,天下祥寧。可能是上天懲罰人類,才將這裡的一切毀掉。天吳善水,吳人稱其為水神,故而天吳恨火,見之滅之,原因不得而知。
“鎮南侯司火,被稱為火神,兩神水火不容。鎮南侯和天吳鬥了上萬年,不知誰勝誰負,有傳言說天吳身死,也有傳言說鎮南侯敗了,屍首被分離,被後人造墓供奉。三年前,有大能修行者途徑隅中,焚燒天啟之柱,被天吳以水滅之,於火中發現不死古樹,古樹與天吳又繼續鬥了下去。他們是一生一世的宿敵……哎。”
明世因說道:“那也證明不了他就是鎮南侯。”
“除了他,沒人跟天吳鬥這麼久。而且,剛才他的自稱你也聽到了。”趙昱說道。
小鳶兒撓撓頭說道:“沒想到這古樹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它這麼厲害啊?”
“鎮南侯靠秘術,借樹生存? 實力必然大損。樹又沒有丹田氣海,連移動都費勁。”趙昱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這才意識到了鎮南侯的可怕之處。
沒有丹田氣海,意味著鎮南候沒有元氣? 罡印,命格之類的力量……單純靠秘術保留的力量? 便有這般手段,其本身巔峰力量可見一斑。
“那天吳呢?”
“天吳應該就守在天啟之柱附近。天啟之柱附近有一天啟泉? 天吳應該就在泉水之中。”
趙昱說著,抬頭看了看天啟之柱的方向? 生怕天吳突然出現。
經過他這麼一說。
魔天閣眾人才意識到天吳和鎮南侯的強大與可怕之處。
小鳶兒好奇地問道:“你是說他們上古時期就存在了對嗎?那什麼時候是上古時期?”
趙昱看了一眼小鳶兒說道:
“大地裂變以前便是上古時期。”
“哦。”小鳶兒說道。
趙昱眼尖。
他看到小鳶兒肩膀上站著的小火鳳? 不斷試圖拍打翅膀? 便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
“敢問姑娘這兇獸是何物?”趙昱問道。
沒等小鳶兒回答? 一旁的明世因笑著說道:“你對兇獸這麼瞭解,應該看得出它是火鳳。”
呼哧。
呼哧。
小火鳳拍打翅膀,徐徐上升。
嘴巴一張? 呼——除了一口濁氣,啥也沒有,然後噗通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