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山很是不解,問道:“江公子,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搶不過你?”
“很簡單啊,因為賽姑娘是個人,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如果賽姑娘自己願意跟你走,那我無話可說,可是如果她不願意,你卻硬搶的話,那她是絕對不會如你願的。”江沐淵冷笑著說道。
蕭定山卻不以為然,說道:“一個女人而已,跟了誰,就會一輩子跟著他,怎麼會還心存異心?何況我那麼優秀,我不相信賽姑娘不喜歡我。你一個江湖混子,連個功名都沒有,你憑什麼能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江沐淵想了想,故作深沉的說道:“哦,是啊,她憑什麼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呢?其實我也沒那麼好的。賽姑娘,現在你說怎麼辦?我們要做點什麼?”
陶李言早沒了耐性,要殺要剮都應該給句痛快話,幹嘛還要聊這麼久的天?於是說道:“還做什麼?當然是殺出去了!難道要在這裡等死嗎!”
林墨染看了看四周的人,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還殺什麼啊?要殺也是他們殺自己才對啊。
於是,林墨染就很是無奈的說道:“要不然,我就去蕭將軍府裡坐個客吧,江公子和陶公子,你們就先去找我林家兩位表哥吧,或許過兩天,蕭將軍就發現我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就會把我放了。”
“仙兒,別亂說!”江沐淵快要急死了,這丫頭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我們還沒到那一步,賽姑娘,你的毒藥呢,拿出來用啊!”陶李言說道。
林墨染搖了搖頭,說道:“毒藥都用完了,這一路過來的時候,都用來放倒那些追兵了。這次我是真的不行了,兩位公子,你們還有什麼辦法嗎?”
陶李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了,那就只好動手了,賽姑娘,你還能打嗎?”
林墨染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可要節省一下體力,別到時候倒不過,要逃跑的時候跑不動!”
陶李言還沒明白林墨染在說什麼,林墨染就已經第一個衝了出去,人還沒到蕭定山的面前,一把飛刀就先飛了出去。
蕭定山剛剛躲過飛刀,又一把匕首到了面前,剛剛擋過匕首,又是一記勾拳上來,勾拳過去了,掃堂腿又安排上了,一招接著一招,源源不斷,根本就不給蕭定山反應的機會。
一直到十幾招以後,蕭定山才適應了林墨染的節奏,能夠有反擊的機會,對打了幾招以後,蕭定山才有喘息的時間,驚訝的說道:“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麼好!不知道你師從何處?有機會的話,我也要去跟他拜個師,好好學一學你們南方人的武功!”
“要學就跟我學吧,我現在正在教你,教你要好好做人,不要太驕傲!”林墨染邊打邊說道。
說罷,林墨染的招數就變得凌厲起來,蕭定山一個不慎,竟然被刺了一刀,傷口有些大,血流不止,蕭定山咧了咧嘴,很是不爽的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來吧,我們好好打一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兩個人又打在一起,林墨染見了血以後,就更加興奮了,連連說道:“我已經許久沒有沾過人血了,今天要開葷了!江沐淵,殺了他,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犒勞大家!”
江沐淵也說道:“那我要吃鍋包肉,你可要好好做,別丟了手藝!”
蕭定山是個烈性的,受不得半點輕蔑的刺激,聽到林墨染如此瞧不起他,於是心裡窩火,憋著勁兒要把林墨染抓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才行!
於是,蕭定山下手就越來越狠了,林墨染打起來越來越吃力,佔便宜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本來林墨染和蕭定山的實力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的,只是林墨染會一點歹毒的招數,才讓蕭定山吃了幾次虧。
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林墨染還是落了下風。
蕭定山是男子,力量天生就比林墨染大,幾拳下來,林墨染硬接了幾下,每挨一拳,都會感覺到身體的鈍痛,讓從小沒吃過苦的林墨染十分難受。就算是當年在天水宮學武功,林墨染也沒捱過這樣的打呀!
又捱了幾下打以後,林墨染就受不住了,總這麼捱打也不是回事,於是匕首轉了個圈,反手就刺在了蕭定山的手上。
蕭定山條件反射的收回了手,就錯過了機會,林墨染乘勝追擊,又刺了他一刀,這一刀,就結結實實的紮在了胸口。
若只是皮外傷,蕭定山根本就不在乎,但是胸口這一刀,就傷的有點深了,他不得不彎下了腰,才能緩解一點痛苦,但是這樣一來,他抵擋林墨染的攻擊,就顯得吃力多了。
眼看著林墨染就要戰勝蕭定山,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將蕭定山擊殺,他的手下可坐不住了,紛紛下了狠手,只為將眼前的敵人消滅乾淨,好去增援蕭定山。
其他人還好,白世明是個軍師,人家是玩腦子的,武力值可就不高了,偏偏他面對的還是武功相對好一點的陶李言,無論白世明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擺脫他的糾纏。
可是陶李言的武功也就是相對好一點,並不算很強,所以這麼半天下來,都沒有把白世明打敗,讓他喪失戰鬥力。
而江沐淵此時,正在面對蕭定山手下第一戰將,整個蕭家軍中,實力僅次於蕭定山的人物。
雖然實力僅次於蕭定山,但是此人的戰鬥力卻一點都不低,因為他是需要在前面衝鋒陷陣的,所以對敵經驗十分豐富,常年的戰場生涯,讓他每一招都是殺招,隨手一擊,都有可能要人性命。
江沐淵也是十分小心,才不會被他攻擊到,斷送了性命。
這樣一來,江沐淵就無暇去幫林墨染的忙了。
林墨染看到自己周圍越來越多的敵人,忍受著自己身體被擊打次數過多而產生的痛覺,突然有一種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於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