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一聽,就連忙說道:“要傳話,也是我們兩個去,你在這兒等著,不準出去!二狗,我去傳話,你在這兒守著,不準任何人出去,知道了嗎?”
二狗先是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大牛哥,那賽姑娘要出來怎麼辦?我可攔不住她!”
“這個不用你管,賽姑娘自然有人看著,將軍派我們過來,是要看著這些下人的!”大牛說著,就去找蕭定山了。
大牛一走,看守這個院子的人就少了,翠兒見二狗一個人守著,以為他一定力不從心,就像趁他不注意溜出去,可是沒想到二狗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她才一靠近大門,就被攔了下來,二狗大聲吼道:“幹什麼!都說了不讓你出去,那你還想往哪兒跑!”
說著,二狗就一把將翠兒推倒在地,凶神惡煞的看著她,將翠兒嚇得動彈不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被一個看不過去的小丫鬟扶了起來,送進屋去歇著。
很快,蕭定山就又走進了林墨染的院子,而此刻,林墨染正半靠在榻上,百無聊賴的翻著手中的書。
蕭定山一看她那悠閒的樣子,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都被一個下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怎麼還有閒情逸致看書?你什麼揮手這麼好性兒了?難道此時你不應該一巴掌扇在那丫頭的臉上,將她千刀萬剮了嗎?”
林墨染奇怪的抬起頭,問道:“那將軍是來幹什麼的?是來興師問罪,問我為何不發落了那個丫鬟嗎?”
“我、、、我當然是來給你撐腰的,那個丫鬟在哪兒呢?看我怎麼收拾她!”蕭定山說道。
林墨染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你府上的下人,自然是問你府上的人了,你去問外面的人吧,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蕭定山屁顛屁顛的出去了,可是他的腳才邁出去一步,就又馬上邁了回來,很是惱火的說道:“這是你的事,怎麼叫我去收拾?還指使我指使的這麼自然?賽半仙,你是不是真的吃定我不會跟你翻臉啊?”
林墨染煩了,就將手中的書放下,說道:“蕭將軍要是不想管,就現在離開這個院子,不要在我眼前晃悠!你自己府上的丫鬟,都跑到這裡來偷我的東西了,日後難保不會去你屋裡偷你的東西!若是被她溜進了書房,偷了你的公文兵符,那這個後果可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這都是你府上的人,合該歸你來管!”
蕭定山被說得啞口無言,他覺得自己真是瘋魔了,怎麼會這麼及不可耐的跑來受林墨染的羞辱!
“行,我府上的人,就合該我來管是吧?那現在你也是我府上的人,你現在也歸我管!我現在命令你,你親自把偷你東西的那個丫頭給處置了!處置不好她,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蕭定山咬著牙說道。
林墨染又將書拿了起來,說道:“我不管,你的事不要麻煩我來管。”
看著林墨染一副恬靜淡然的樣子看著書,絲毫都不能把她和之前的那個殺人如麻的樣子聯絡在一起。蕭定山雖然有萬般的不滿,但是看著林墨染的百種姿態,蕭定山突然就不再惱火了。要是能每天都看到林墨染的各種情緒,看到美人時而淺笑,時而蹙眉,不管怎樣,都是一種享受。
蕭定山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好,那就我親自去處置了那個丫頭。但是此事因你而起,你說,你給我惹了個麻煩,你要怎麼補償我?”
“麻煩是你自己找來的,那個丫鬟可是你買回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今天沒有偷我的東西,明天也會去偷別人的,早晚會給你惹麻煩。只是我比較倒黴,偏偏趕上了而已,要說起來,還是你府上的下人給我惹了麻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若真要計算,那就想想怎麼補償我吧,別的東西我都不想要,只想離開北國,還請將軍成全。”林墨染說道。
蕭定山看著林墨染對他的一通抱怨,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那些女人們的心思,他怎麼清楚?蕭府有那麼多下人,他怎麼知道哪個下人是有問題的?他又不能隨時盯著她們,看她們都幹了些什麼?
怎麼現在有人出事了,林墨染倒把過錯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蕭定山委屈巴巴的噘著嘴,說道:“能不能不走啊?我把下人都遣散出去還不行嗎?”
“遣散了誰來伺候我?難道要我自己生火做飯,洗衣打掃嗎?我到你這裡來,可不是來受罪的!”林墨染笑道。
蕭定山討厭死了這種被人抓住小辮子,可著勁兒的嘲諷的感覺,他十分不爽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一進院子,蕭定山就將院子裡伺候的下人都叫了過來,問道:“翠兒那個小蹄子死哪兒去了?給我帶過來!”
一個叫平兒的丫鬟早就在盯著翠兒了,剛才林墨染的房間裡傳來說話聲,她就在外面偷聽,已經大概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所以聽到蕭定山在找人,她就第一個站了出來,說道:“奴婢知道翠兒在哪兒,奴婢去把翠兒帶過來!”
平兒說著,就從一個房間裡把翠兒捉了出來,狠狠地扔在蕭定山面前,邀功似的對蕭定山說道:“將軍,這就是翠兒,就是她在賽姑娘面前膽大妄為,要偷賽姑娘的玉佩!”
平兒以為蕭定山會誇獎一下她,沒想到蕭定山根本就沒看她,而是直接將翠兒提起來,問道:“說,你是誰的人?誰讓你偷賽姑娘的東西的?除了賽姑娘這裡,你還在哪裡偷過東西?老實交代,我會從輕發落,否則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翠兒嚇壞了,連忙求饒道:“將軍饒命!翠兒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還請將軍饒我一命!”
蕭定山不理她的求饒,見她不肯說,於是對錢鋒說道:“人交給你,不管死活,我只要真話!”
錢鋒拱手領命,就當著滿院子的下人,從懷裡拿出一根鋼針來,在毫無預示的情況下,飛快的刺進了翠兒的手指尖,牢牢地紮在她的指甲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