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翻了個白眼,很是違心的說道:“就世子爺還算金龜婿?你也太小看我的品味了。你也用不著對我橫眉冷語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世子爺,以後你再和江公子見面,就別帶著我了,免得他又誤會我要故意接近他,我還要臉呢。”
陶李言還沒反應過來,林墨染又說道:“不止這個,以後你出門也別帶著我了,免得有人說我是狐假虎威,藉著你的名頭搞事情,說不定下次,他又說我是要攀別人的高枝呢,世子,你要是沒別的吩咐的話,那我就先回府去了。”
說完,林墨染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公子在她身後冷冷的說道:“果然是別有用心的,欲擒故縱的本事玩得很好,還知道以退為進。不過你也別太得意,混進定遠侯府也不是什麼好事,首先侯夫人就不會同意你進家門的,至於別的權貴,恐怕你以後也沒有機會接觸了,因為你很快就會被禁足,甚至被打殺變賣,定遠侯府可容不下你這種沒規沒矩的下人。”
陶李言莫名的有些著急,連忙解釋道:“她可不是我府上的下人,只是客居而已,她來京城,其實是因為被我連累,差點丟了小命,我為了給她賠罪,才帶她回來的。溢彩,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林姑娘給我請回來!她今天要是沒跟我一起回家,我就先把你給打發了!”
溢彩早就想追上去了,只是定遠侯府沒有人明說林墨染是府上的客居身份,是半個主子,她跟著陶李言出來,自然要先以陶李言的命令為重。
聽到這話,溢彩這才追了出去,攔在林墨染的面前說道:“還請姑娘體諒奴婢,世子爺的性子你也清楚一二,若是奴婢沒能將你攔下,那姑娘可就害慘奴婢了!姑娘暫且留下,世子爺極為護短,斷然不會看著江公子如此詆譭你,一定會替你說話的!還請姑娘不要走!”
林墨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衝動,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一氣之下就抬腳走了。但是才走出房門,她就後悔了。
然而面子上過不去,她也做不出前腳剛走,後腳就又回來的道理。正好,溢彩給了她一個最好的臺階,她順坡下驢,厚著臉皮走了回來。
江公子還在不依不饒,冷笑道:“還說不是有目的的?要不然怎麼會如此沒臉沒皮的回來?”
林墨染瞪了他一眼,真想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在江虞鎮的時候,就對她冷言冷語,不管她的死活。現在有人救了她,幫她一把,江公子還不願意,總是誣陷自己,到底欲意何為?
“江公子,你也不必對我如臨大敵,好像我真的要從你們身上謀點什麼似的,你放一萬個心,我就算窮困至死,孤苦潦倒,也絕不會攀炎附勢,在你們這種高宅大院裡討好你們這些公子哥兒,求取榮華富貴的。更何況,以你這種毒舌腹黑的性子,我寧死也不會進你的家門!”林墨染黑著臉怒道。
“那樣最好,我求之不得!”江公子冷笑道。
陶李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打圓場道:“你們這是幹嘛?非要把話說死是不是?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握手言和嗎?”
“沒那個必要!”
“我看這樣挺好的!”
林墨染和江公子同時說話,雖然說的不是同一句話,但是表達的意思卻一模一樣。
陶李言算是敗給他們了,緩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這樣,你們就當是兩個不認識的人,第一次見面好了。墨染,這個是我的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江沐淵,上一代慶國公江華的孫子。他祖父過世以後,繼承爵位的是他的長子,也就是說,現在京城裡住著的那個慶國公,是江沐淵的大伯,沐淵的父親,排行老二。”
林墨染可以不爽這個江沐淵,但是不會不給陶李言面子,於是退後一步,向江沐淵行了個禮,道:“小女子林墨染,見過江公子,江公子萬福。”
陶李言喜笑顏開,對江沐淵說道:“聽說墨染是從江虞鎮走出來的,那你也是在江虞鎮救得她吧?你們是怎麼遇上的?她之前的傷那麼重,你也忍心把她扔下,還真是夠狠啊!對了,之前墨染可曾有失憶的症狀?我帶她回來的路上,遇過一次敵襲,她頭部受了重傷,丟了好多記憶,不過你們也是有緣,她居然記得你救過她,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
江沐淵淡淡的說道:“我也並不清楚,她醒過來以後,第二天我就走了,並不知道她的情況。”
“那你當時沒找過大夫嗎?大夫怎麼說?”陶李言追問道。
江沐淵想了想,說道:“這事兒是柴胡辦的,你問柴胡吧。來人,叫柴胡過來!”
“回公子,柴胡出去辦事了,今晚都未必能趕得回來,公子有什麼急事嗎?要不要奴才去將柴胡換回來?”一個小廝說道。
陶李言聽聞,就說道:“那就算了,不用麻煩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急在這一時。只是這姑娘什麼都不記得,難不成真的一輩子在我家當個下人嗎?那還真是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你說再過個三五年,等她長開了,該是個多驚豔的小女子啊?”
看到陶李言那色眯眯的眼神,林墨染就急了,怒道:“你胡說什麼呢?一雙眼睛往哪兒看呢?就算是天仙下凡也跟你沒關係,收起你那雙色眼!”
剛才江沐淵就已經在誹謗她攀附權貴了,現在陶李言又說這種話,不是坐實了林墨染使美人計,釣著陶李言這個金龜婿嗎?林墨染氣得直翻白眼,這個豬隊友,怎麼會這麼蠢?
江沐淵也是如此想,所以看向林墨染的時候,眼神十分不善,如果不是礙於陶李言的面子,早就把林墨染趕出去了。
為了不讓陶李言再繼續說下去,江沐淵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行了,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事嗎?你找我幹什麼?”
陶李言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連忙正了正神色,說道:“還真有事兒,我回來的路上,有人追殺我,我懷疑殺我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