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這裡,快一個月了,你不知道嗎?”江沐淵慢慢走到慈姑面前,說道:“你私自進京,以下犯上,出言侮辱賽神醫,罰你在演武場受訓一個月,你可有異議?”江沐淵冷冰冰的說道。
慈姑身子一顫,剛剛受傷的時候都沒這麼害怕過。
“老大,屬下知錯了,還請老大饒了屬下吧!”慈姑求饒道。
江沐淵回想了一下剛才她的話,又說道:“你終究是不適合現在的位子了,出來以後,就到邊境去當暗哨吧,以後都不用回來了。”
木風剛剛接到手下的彙報,匆忙趕了過來,就聽到了江沐淵的安排,心裡一片荒涼,不忍的說道:“老大,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慈姑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只是什麼?”江沐淵冷冷的問道。
木風心下一緊,覺得自己再求情的話,只會把自己也搭進去,他只好說道:“慈姑還受著傷呢,再讓她去演武場,恐怕會要了她的命,還請老大三思!”
“要了她的命又如何?頂撞、侮辱賽神醫,難道就可以輕饒?”江沐淵反問道。
慈姑現在沒有了半點來時的囂張和自信,眼底全是絕望,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下場,就因為自己的一時不服,竟要了卿卿性命。
木風聽江沐淵提到林墨染,立馬想到了什麼,求助地看向了林墨染。
然而林墨染只是神情淡淡的,並沒有馬上幫忙說話,而是安靜的看著慈姑,又看看木風,不知道在想什麼。
木風等不及了,開口說道:“賽神醫,求您、、、”
“你求我幹什麼?又不是我下的命令,你找他去。”林墨染冷冷的說道。
“賽神醫,慈姑她只是不懂事,不會說話,不小心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她吧?”木風說道。
林墨染微微一笑,說道:“我已經饒了她呀,沒把她打死,就算饒了她了。你以為得罪我那麼容易就能揭過去了?那我的臉面也太不值錢了,以後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說我是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了?”
說到這裡,林墨染突然想起一事,又問道:“正好有事問你,這慈姑的男人是誰啊?我到底是勾引誰了,讓她專門跑過來罵我?木風,是你嗎?”
木風臉色鉅變,連連否認道:“絕對不是我!還請賽神醫明鑑!”
“那又是誰?江沐淵,是你嗎?”林墨染問道。
江沐淵倒很鎮定,否認道:“做我的女人,她還不配。”
慈姑聽到木風否認的時候,倒還沒什麼反應,但是聽了江沐淵這話,她卻傷心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沐淵。剛才江沐淵下令罰她的時候,慈姑都沒有哭,現在聽了江沐淵否認和拒絕的話,反而掉下了眼淚。
林墨染可沒空憐憫她,繼續問道:“今天不把這件事弄清楚,你還真不能走呢,說罷,你的男人到底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若查出來與我無關,那你就算冤枉了我,誹謗我,罪加一等,你們老大罰你什麼我不管,我是要親自動手懲治你的。”
不僅林墨染要知道真相,就連江沐淵都很想知道,這女人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敢來招惹林墨染?於是兩個人都定定的看著她,等著答案。
慈姑頂著林墨染和江沐淵兩人的雙重壓力,不敢不開口,只好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只是、、、只是看賽神醫不順眼,覺得她漂亮,就想找找她的晦氣,並沒有什麼男人,賽神醫也沒有和什麼人過往甚密。”
“那你就是無故辱罵我了,剛才踢你那一腳,是罰你沒事找事,現在罰你口出妄言,陷害她人,你可有異議?”林墨染問道。
木風聽到慈姑受傷,只是因為被踢了一腳,就已經這麼嚴重了,如果林墨染再要出手的話,那慈姑的命非交待在這裡不可,於是急了,說道:“賽神醫!屬下求您了!手下留情啊!”
林墨染看到木風那焦急的神色,再看看慈姑那心如死灰的絕望神情,以及看著江沐淵時那怨懟責怪的眼神,以及江沐淵那不同於和她相處時的溫情,十分冷淡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這三人之間的糾葛。
於是她也沒有動手打人,而是給慈姑喂下了一粒藥丸,說道:“我是個學醫的,武功沒有那麼好,只懂得配置點丸藥,你就受累,替我試試這枚藥的藥性,等你適應了藥力,能挺過來了,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慈姑是有點抗拒的,但是林墨染的手勁很大,捏著她的下巴,讓慈姑掙扎不得,何況她稍微動作大一點,腹部就是一陣劇痛,更加不敢亂動了。
吃了藥以後,慈姑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江沐淵,他依舊是淡淡的神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看到慈姑吃了藥以後,江沐淵就說道:“既然賽神醫拿你試藥,那你的刑罰就先暫緩,等賽神醫玩夠了,你再去受罰吧。”
說完,江沐淵就對林墨染微笑一下,說道:“我後面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木風,派人把這裡收拾一下,把慈姑帶到賽神醫的院子裡去,別讓她溜了,否則後果自負!”
江沐淵在與林墨染說話時,以及對木風交代的時候,說話的語氣和整個人的狀態完全不同,簡直像兩個人一樣,這不僅讓木風歎為觀止,更讓慈姑覺得心底一片冰涼。原來不是自己不夠好,只是對方對自己不夠愛而已。
不,他從未愛過自己,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啊……
問診的桌子還保持完好,林墨染走過去坐下,十分淡定的說道:“有沒有著急的,我先把你們的病看了,其他人就請明日再來吧,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診病了。”
有個人等了半天了,腹痛難忍,只是看林墨染在處理事情,就沒敢張口,現在聽說林墨染還肯看病,但是又聽說她心情不好,就不知道應不應該站出來了。
林墨染朝等著看病的那堆人裡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這個腹痛的病人,於是指了指他,說道:“你過來吧,看你這樣子,今天不給你看了,晚上就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