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連陶李言都覺得臉紅,林墨染是不錯,但是被人這麼一頓猛誇,連陶李言都覺得過意不去,十分尷尬的說道:“你們就是會說話,會夸人,臭的都說成是香的,墨染哪有那麼好?”
幾個人正說著話,林墨染進來了,同時還帶來了幾個人,見他們聊得熱鬧,就笑道:“看來不用我來熱場子了,你們自己說話就已經很好。那是不是等一會兒也不用我陪坐,你們自娛自樂就好?”
“你說的哪裡話?我們今天還不是衝著你來的?你若不在,那我們還有什麼意思,早點散了算了。”陶李言說道。
林墨染微微一笑,順著陶李言的話就坐了下來,突然又問江沐淵道:“這房裡的東西你可都收起來了?今日來這裡的人不少,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們天水樓可不負責。”
“趁你不在,都放你房間去了。你房間應該沒人去吧?你那個師兄會不會偷偷溜進去?我看他可不像個老老實實的人。”江沐淵說道。
林墨染一臉假笑,說道:“最不老實的人就是你,從今以後那個房間就上鎖了,你想放什麼就放吧,絕對沒人進去。”
“那你住哪裡?”陶李言不解的問道。
林墨染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他,說道:“我不是早就搬回家了嗎?這裡的房間鎖了就鎖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江沐淵用林墨染的眼神回敬了她,說道:“我說的就是你在林府的房間,看來你只能搬回天水樓了。”
林墨染心裡一萬匹草泥馬賓士而過,假笑道:“那樣豈不是正好,我和許師兄一起玩了三年,他昨天還說,突然少了我,就沒人陪他玩了,我回來住,正好和他多親近親近,豈不正合你意?”
“若是你師父突然病了,或者遭人暗算,他應該會馬不停蹄的趕回去照顧她吧?你說我選個什麼手段好?”江沐淵黑著臉問道。
林墨染笑得更燦爛了,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師父有事,我這個做徒弟的不能不回去幫忙,我也應該回去看看的,正好和許師兄順路。”
“你!”
“我怎樣?”
林墨染和江沐淵正在大眼對小眼的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就聽到李懷風和玉攬芳到了,於是眾人連忙起身去迎接。
他們進來以後,玉攬芳就說道:“一直聽聞天水樓和京城裡別的酒樓不一樣,今日全憑林姑娘邀請,我才有機會進來一觀,果然是別有一番洞天,天水宮果然是個會教導人的地方,叫出來的人,審美和品味都高出人一頭。”
林墨染不置可否,說道:“太子和玉姑娘能來,就是給足了我面子,是我天水樓三生有幸。二位請就坐吧,酒席馬上開始。”
眾人落座以後,淺溪帶著人上菜,原本不管這些雜事的許深河也進來幫忙,不過他毛手毛腳的,就沒往眾人跟前湊,而是安排了奏樂師入場,又換了一種薰香,比剛才那種香料更加清新怡人,等一下眾人的酒勁兒上來,正好可以以此緩解身體上的乏力。
淺溪又為他們送來了美酒,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只有在天水樓才喝得到。眾人嚐了一下,果然非同一般。
只是這酒也是有說法的,每個人的酒都不一樣,林墨染說,美人配美酒,英雄配好酒,每個人的性格喜好不一樣,自然喝的酒也就不一樣。
眾人當然是心有不甘,因為他們聞到別人的酒也很香,想來味道也不會差,若是能嚐到一二,讓他們幹什麼都行啊!
林墨染自然不會讓他們掃興,於是同意喝完眼前的這一壺,就給他們換酒。
然而在場的人低估了這酒的後勁,他們這一壺酒喝完,居然覺得有些上頭了,這是要醉的徵兆。
今日來的人只有夏如芳和顧成玉兩個女孩子,林墨染怕出事,就讓她們先去自己的房間歇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墨染就是選擇性的忽略了玉攬芳。
不過玉攬芳也是不願意離開李懷風,單獨跟林墨染走的,誰知道林墨染會不會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於是在林墨染提出來讓女孩子到另外一個房間休息的時候,她拒絕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要提出同往的意思。
陶李言還想嚐嚐別的酒的味道,他總覺得今天喝的酒有點不一樣,他也來過天水樓幾次,也都在這裡喝過酒,可是就是沒有喝過這種味道的。
林墨染看他是真想喝,於是就讓許深河去送酒,自己陪夏、顧兩人去休息了。
將夏、顧二人送到房間,自然還是要準備熱水洗把臉,再煮一劑醒酒湯喝了,要不然兩個女孩子就這樣醉醺醺的回家,林墨染可是真的要被她們的父母列入交友黑名單了。這樣安排下來,就耗費了林墨染大半個時辰的功夫。
而另一邊,許深河作為天水樓的三掌櫃,在林墨染不在的時候招呼一下客人,得到了很多人的理解和認同,遂坐下陪他們一起喝酒。
李懷風也換了一種酒,果然味道與之前喝的完全不同,都很香,可是一個就像清冽,讓人一喝就覺得五感清明,另一種就酒香濃郁,讓人慾罷不能,一杯接一杯的不捨得放下。就這樣,李懷風毫不意外地喝醉了。
眼看著李懷風醉的東倒西歪,眾人不能放任不管,於是江沐淵說道:“扶他去內室休息一下吧,他這樣回去,也不像個樣子。被百姓看到,不定會傳出什麼流言呢。”
江沐淵這話,乍一聽都以為是為了李懷風好,但是腦子稍微清醒一點的兩個人想了一下,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最近太子已經被傳出與玉攬芳有私情的訊息,如果再加上醉酒,那就更不知道要被人說成什麼了,怪不得江沐淵會特意提了這麼一嘴。
玉攬芳雖然在乎名聲,但是也更關心李懷風,於是親自扶他進內室躺下休息,並且喂他喝下濃茶,照顧得十分周到。
李懷風暈暈乎乎的,看得並不真切,腦子也不是很清醒,看著玉攬芳,就忍不住流露出了自己的真心,親暱的叫了一聲:“芳兒,是你啊?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