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林墨染和陶李言一前一後回到馬場,自然是林墨染贏了,再看夏如芳等人的見證下,陶李言願賭服輸,承諾以後任林墨染差遣。
而夏如芳賭林墨染贏,現在她也是贏的,收了不少小物件,不過沒有留下,而是問林墨染和顧成玉,讓她們挑了喜歡的拿去。
這邊姑娘們熱熱鬧鬧的說這話,另一邊,江沐淵卻看見玉攬芳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旁,真的在烹茶等他們回來,再看看林墨染和陶李言說完了話,又加入到了夏如芳等人的陣營,和玉攬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沐淵想起在林中和李懷風的對話,既然李懷風已經誤會,那乾脆讓誤會進行到底好了,於是他走近玉攬芳,問道:“茶煮好了沒有?什麼時候可以喝?”
玉攬芳見是他,就柔柔弱弱的說道:“這茶、、、是給太子表哥煮的,你、、、”
江沐淵不在意的一笑,說道:“那這個果子給你,作為交換怎麼樣?”
玉攬芳疑惑的看著江沐淵,他以前很少和自己說話的啊,今天怎麼纏著自己說起沒完了?真是古怪!可是她又不能當場駁他面子,要拒絕,也再沒有別的理由,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李懷風帶著其他賽馬的人回來了,李懷風眼睛一掃,就看到玉攬芳和江沐淵你在說話,江沐淵也看到了李懷風,於是也不管玉攬芳是否同意,就將果子放在了玉攬芳的面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著就走了。
當江沐淵走到林墨染身邊的時候,林墨染還在看夏如芳贏回來的東西。
林墨染其實也沒多想,就想先隨便看看,若是普通貨色,看完就算了,若是有喜歡的,可能真的會拿了去。
結果她還沒看完,就被江沐淵拉到一邊,說道:“那些臭男人的東西,你拿來做什麼?跑了一路口渴了吧?先喝杯茶吧。”
林墨染沒有防備,因為是江沐淵遞過來的,拿過來就喝了,覺得味道還不錯,就問道:“還有嗎?”
“這是玉攬芳煮的茶,你確定你還要?”江沐淵問道。
林墨染頓時沒了興趣,將茶杯放下後就說道:“我要去漱漱口,說不定這茶裡面有什麼髒東西呢。”
“玉姑娘還在一旁看著呢,太子也回來了你這樣說人家,也不怕得罪人?”
“拒婚的時候就已經得罪了,我得到了都不想要的東西,人家費盡心機都得不到,能不記恨我嗎?還有那一個,你以為他真心想娶我?說不定已經從陛下那裡知道娶我的好處了,所以才這般殷勤,要是哪天發現我對他沒好處,第一個要整死我的就是他。不過能讓陛下和太子吃這麼大一個虧,也算是我的福氣了,以後再想讓他們吃癟,恐怕也難了。”林墨染瞟了一眼李懷風,笑道。
江沐淵順著林墨染的目光看去,李懷風正在和玉攬芳說話,神情有些怪怪的,李懷風似乎不是很高興,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李懷風順手就將江沐淵放那兒的果子扔了出去。
江沐淵笑了笑,對林墨染說了一句:“等著。”然後走到了玉攬芳那邊,撿起地上的果子,說道:“既然不想要,那我就收回好了。”
這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玉攬芳剛要說話,江沐淵就冷著臉離開了,玉攬芳心中大亂,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想怎麼應付李懷風的對策,卻如同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那邊李懷風已經動怒,怪聲怪氣的說道:“江沐淵倒是個聰明的,知道討好你也沒用,就退而求其次,選了家世不如你,樣貌才華卻都比你出色的林墨染,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沒有答應他?”
“表哥!你莫在胡說了!我和江沐淵什麼時候有過這麼一段?我和他什麼都沒有,我甚至都沒私底下見過他,更沒說過這樣的話,怎麼就答應他了?我答應他什麼啊?”玉攬芳因為著急,眼睛都紅了,說話更是語速變快,還帶著緊張焦慮的顫音。
李懷風卻不相信玉攬芳的解釋,轉過頭去不再理她,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因為周圍都是人,要顧著面子,他們又不能盡興的說話,更不能爭吵,氣氛十分低冷。
而江沐淵將果子拿到林墨染面前,說道:“我給玉攬芳,又被他們扔掉的,你可願意收下?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收下,定會有人說,你撿了人家不要的東西,真是半點面子都沒有了,好不害臊啊。”
“玉攬芳不要的?那又有什麼關係,她遲早也會撿了我不要的東西的,我們扯平了。”林墨染笑著接過果子,擦了擦就咬了一口。反正古代的果園也沒有農藥,吃了也不會怎麼樣的,反而因為天然,味道別有一番風味。
兩個人的談話,早已被夏如芳等人聽了個清清楚楚,於是江沐淵和玉攬芳之間似乎又有點什麼桃色訊息,這件事又被人當做笑談傳了出去。玉攬芳知道以後,雖然惱火,但是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她又無法讓人閉嘴,被氣個半死。
而李懷風聽到訊息的時候,生氣的不是玉攬芳和江沐淵有什麼關係,而是林墨染將他比作東西,他堂堂一個太子,又豈可被比作東西,說來說去的?
下午本來還有馬上射箭等活動,林墨染因為許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於是都參加了,只是江沐淵和陶李言,因為李懷風第一輪賽馬失利,後面的活動就都拒絕了,所以他們也顯得興致缺缺,只是為了陪林墨染玩玩,不得不下場,有些意興闌珊。
林墨染起初並沒有覺得什麼,後來才慢慢品出味兒來,趁左右無人的時候,她小聲快速的說道:“因為他不下場,你們就玩不盡興了?那也太看得起太子,太把他當個玩意兒了。”
江沐淵覺得有理,於是痛快玩了起來,林墨染這個時候才知道,之前江沐淵一直都是在讓著她,不和她爭罷了,原來他認真起來,是在場所有人中實力最強的,騎射功夫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