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呢?
林墨染開始對這件事產生好奇,於是接著看隨筆,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林正堂帶著小林墨染進宮過,他們是在宮裡見面的,小林墨染第一次進宮,第一次見到李懷風,就記住了他。也許那時候小林墨染並不知道自己對李懷風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那種情愫已經在她的心裡紮了根。
所以在後來,大人們開始商議他們的婚事的時候,小林墨染不僅沒有拒絕,甚至還開始憧憬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一定會是十分幸福開心的。
然而事實卻是,李懷風辜負了小林墨染的真心,他心裡愛著的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甚至在李懷風登基以後,林家滿門也被處死,小林墨染覺得是自己的緣故,是她害得自己全家被滅,所以心中悲憤,總是會影響林墨染的情緒,至今都沒有辦法坦然離開人世。
現在,林墨染大概知道了原主和李懷風的一些過往,原來他們從小就認識了。
只是這裡面有林正堂什麼事,他都做過些什麼,林墨染還是不知道,因為原主都不知道。
林墨染放下了隨筆,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搬回林府,從林府開始調查,他們到底都做過些什麼,讓林正堂一家被滅門。
正逢林墨染叫人將自己的東西搬回林府的時候,林墨染在林府的房間裡盯著下人們放好自己的東西,就聽見外面有人高聲說道:“小姐,定遠侯世子來了,專程來找你的!”
林墨染抬起頭,就看到陶李言款款走來,一身錦衣華服,意氣風發的,林墨染笑道:“幾日不見,你又變帥了,這幾天在忙什麼?怎麼沒來找我?”
“有點別的事,走不開。你怎麼想起回來住了?林府裡外那麼多人,我來一趟就要通報,想見你都不方便了。不過也好,天水樓再好也不是家裡,還是家裡住著溫馨舒服。”陶李言笑道。
“沒想到你還會感慨,還能說出這麼有水準的話,但是你還是沒說,你來找我什麼事?”
陶李言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說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啊?以前你在我家住著的時候,可比現在隨意多了。你現在長大了,人變美了,但是規矩也多了,做事總是需要理由,真是不如小時候有趣了。哎,這個是什麼?”
“煉藥用的,你想嚐嚐我煉的藥嗎?”
“有強身健體,補氣養血的嗎?我想變得強壯一點,這樣看起來才更有男人味兒!”陶李言笑道。
“強身健體的沒有,金鉤不倒倒是有,你要試試嗎?”
陶李言起初沒有聽懂,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惱羞成怒道:“你這妮子學壞了,怎麼什麼渾話都說得出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都不害臊的嗎?”
林墨染笑了,說道:“你都多大了?還聽不得這個嗎?開句玩笑而已,用不著這麼緊張的。你今天沒事做嗎?要是沒事的話,留下來陪我喝點?”
陶李言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於是說道:“我都差點忘了,今天來說要告訴你,三天以後是我爹的生日,他擺了幾桌酒席,希望有人能去幫他慶賀。我爹讓我也請幾個朋友過去湊個熱鬧,你也去吧?你畢竟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去問候一聲也是情理之中。”
林墨染點點頭,說道:“這倒是讓我無法拒絕了,那好,我三天後去一趟便是,你娘還好嗎?她見到我不會為難我吧?當年她可是對我很有成見的。”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你不要多想,其實我娘也是喜歡你,不想讓你太過出格,免得被人說閒話,你可千萬不要怪她!還有我爹,你別看他那時候好像沒管過你,但是他很向著你的,每次我們一起惹出事兒來,他都只是罵我,從來不說你半句不是的!”陶李言慌亂的解釋道。
林墨染實在控制不住,捂嘴笑了一下,頓時晃得陶李言雙眼如同盲了一般,再也看不見世間萬物,眼睛裡就只有林墨染一個人。但是很快,他又從晃神兒中驚醒過來,再看林墨染時,她已經停了笑容,正對下人吩咐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林墨染才過來說道:“這些下人蠢笨得很,實在不知道怎麼安置我的東西,我少不得要盯著他們做事了。要不然晚上你來天水樓吧,那裡方便一些,我們坐下好好說說話。回來以後要麼沒機會見你,要麼見你時總有別人在場,說話也不能由著性子來,真真兒是沒趣。”
陶李言本想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馬上又想到江沐淵告訴自己,林墨染答應和他合作,假意與他定情的事,他那張臉上那燦爛的笑意,快樂的心情,陶李言實在不忍讓自己的兄弟再難過了,於是,陶李言又不得不按耐下自己的心情,笑著拒絕她道:“其實本來也沒辦法在你這裡久留的,我還要給其他人送請帖,略坐坐就要走的。對了,這是給你的請帖,你拿著它進門,就沒人盤問你了。定遠侯府的規矩大,到時候別讓下人衝撞了你,反而不好了。”
林墨染接過請帖,從陶李言那雙微微顫抖的手上察覺到了什麼,她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無知無覺的小女孩,她已經能從一個人的微表情、微動作裡察覺到一個人的內心,她知道,陶李言一定是對自己有些意思,但是礙於江沐淵,所以無法說出口。
於是,林墨染笑道:“五年前我進出定遠侯府就沒人敢盤問,如今倒是要拿著請帖才能進門了,果然是人長大了,世界也變了,什麼都變了,連我們小時候的那份情意也變了。世子爺,其實要說變,我們的情意也沒變,我還是我,你要玩什麼,我陪你就是,只是玩夠了,要回家了,你家裡等著你的人,別讓她等太久。”。
其實陶李言還沒有娶妻,談不上有什麼等他的人,至於父母,等他已經成了習慣,不值得林墨染提起。林墨染這麼說,也是希望陶李言能尋一個等自己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