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濃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一串銅錢,說道:“你知道我一向都很窮的,這裡是一百文,你拿去吧,省著點花啊!”
林墨染接過銅錢,嫌棄的說道:“二哥整天舞刀弄槍,各種兵器,各種金瘡藥都不知道買了多少了,可是他還能拿出二百文。你倒好,整天就一把兵器在手,也不與人打鬥,怎麼還那麼窮?”
“我的孤本古籍,名人字畫,可比他那些破銅爛鐵值錢多了!你不要不識貨好嗎?”林墨濃炸毛道。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多要就是了,再拿一百文出來,你們哥倆一個檔次,行了吧?等會兒記得給我!淺溪姐,你拿多少?”林墨染笑道。
淺溪隨手拿出一兩銀子,說道:“幾位長老都有錢,找他們要去,各位師兄弟、姐妹們可沒那麼多錢,你輕點禍害他們,到時候別的兄弟姐妹有事,找你要錢的時候,你可別哭窮!”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知道淺溪姐對我最好了,來,親一個!”
“一邊去!少臭不要臉了!”
“……”
討了一圈以後,林墨染拿著八兩五錢銀子來到楚柯面前,說道:“吶,我就籌集到這麼多錢,師父你看著辦吧,這可是我給深河哥哥的一片心意,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哦!怎麼樣,徒弟我還是很有心的吧?知道師父一毛不拔,特意從別的師伯師叔、兄弟姐妹那裡籌集來的,絲毫不會花費師父一分一厘,如何?”
楚柯現在開始後悔收了這個徒弟還來得及嗎?
“行了行了,趕緊去準備吧,別廢話了!”楚柯氣急敗壞道。
許深河回來,原本是一件十分高興的事,但是因為林墨染從中一攪和,頓時就變了味道,明明很正經的一件事,突然變得不那麼正經起來。
事後許深河回憶,這一切都怪林墨染,是她搶了自己的風頭,明明大家最關注的人應該是自己,但是那天的接風宴上,所有人討論最多的竟然是林墨染,這實在是讓許深河無法接受。
於是,許深河決定報仇。
第一件事,當然是要讓林墨染吃點苦頭,這樣才能讓她長記性,以後絕對不準出風頭,搶了自己的威風!
想好以後,許深河就偷偷給林墨染下毒,但是林墨染兩年以來被楚柯下了無數次毒,早就已經養成了吃東西之前先驗毒、進屋之前先撬開窗戶放毒氣、開門用腳、碰任何東西的時候都戴上自制的手套、遇到可疑物品、可疑氣體的時候先吃一顆防毒藥丸,否則隨時都有可能被自家師父毒死。
所以啊,許深河的下毒計策完敗。
既然下毒無效,那就只能偷襲了。只可惜這都是楚柯用爛的招數,林墨染不知道已經被楚柯偷襲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在靠感覺躲開攻擊,甚至有時候明明什麼都沒有,林墨染還是做出躲避反應,然後莫名其妙的對某一方位發出暗器反擊,雖然放過幾次空槍,但是十之八九都是打中過目標的。近身偷襲就更不用說了,百分百會被發現。
偷襲失敗以後,許深河就開始正視自己的敵人了,這是個不好對付的小姑娘。
於是,許深河開始收起敵意,假意講和,時不時地關心一下林墨染,想要卸下林墨染的防備。
只是林墨染已經有了兩個哥哥,雙生子對林墨染十分寵愛,用林墨染的話來說,他們兩個就是妹控,只要是林墨染有事,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幫忙。所以林墨染對許深河的示好,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他是偷襲自己失敗了,所以放棄了而已,並沒有他想交她這個朋友的認知。
更何況許深河屢次算計林墨染失敗,已經讓林墨染對他產生了根深蒂固的看法,許深河就是一個對自己有敵意的壞小子,不管他做什麼都是在算計自己,所以林墨染對他實在是親近不起來。
交好失敗,許深河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有直接的攻擊手段全部失效,那還能怎麼辦?
許深河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費一點功夫,好好在天水宮眾人面前表現一下,也搶了林墨染的風頭不就行了?到時候所有人的關注點都落在了許深河的頭上,林墨染瞬間失寵,豈不是恨死了自己?到時候林墨染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就有機會讓楚柯和各位長老懲罰她啦,哈哈哈哈哈哈、、、、、、
只可惜許深河想得倒美。一來許深河在天水宮的惡名,比林墨染有過之而不及,他突然改了性子變好了,專門做好事,也不跟人對著幹了,能有幾個人相信?
二來林墨染也不是個求名圖利的人,她巴不得許深河什麼都做得很好,給自己分擔壓力,讓自己少做點事,能輕鬆一下,抓緊時間休息睡覺。
所以,許深河不僅給自己攬了不少差事,還沒落下好名聲,甚至解救林墨染“於水火之中”,讓林墨染感恩戴德,除此之外,許深河絲毫不覺得自己佔了什麼便宜。
這天下午,天水宮所有新弟子都放假一天,林墨染一覺睡到中午,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透露著舒坦,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幸福的事了。
隨便對付了一口午飯以後,林墨染跑到了後山,來到一個小瀑布下面,因為常年積水,這裡被瀑布衝出了一個小湖泊,規模不大,但是已經足夠讓林墨染歡喜了。
湖邊,雙生子已經打來三隻野兔,抓了三條同樣大小的魚,生火用自己帶來的調味料烤了,只等著林墨染到了,他們好開動了。
林墨染順著香味就過來了,離老遠就說道:“果然是大哥二哥烤的野味,實在是香死人了!來來來,我帶了好酒,都是我師父珍藏的,你們也嚐嚐味道怎麼樣!”
林墨染開啟壺蓋,正要給自己倒一杯,就被林墨濃搶了過去,說道:“你年紀還小,不能喝酒,再過個十年八年,你才有機會沾一點邊!”。
說完,林墨濃就將林墨染帶來的另外一壺酒也扔給了林墨淺,笑道:“宮主珍藏的美酒,肯定是陸長老那種摳門老道沒有的,你也嚐嚐,能喝到這種美酒的機會並不多,染兒也不是每次都能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