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邊堡軍盔甲嚴實,遮護到位,且甲兵犀利,訓練充足,士氣也是極高,其擊殺流賊猶如猛虎搏兔,勢如破竹,流賊並無一合之將。
打這樣的對手,劉仁玉,楊德勝,張鐵牛,劉仁杰都不需要出手,只需袖手旁觀。
在靖邊堡軍個那路埋伏明軍的夾攻下,過天星,黑煞神,蠍子塊等賊首的手下眨眨眼的功夫便被殺了個乾乾淨淨,最後只剩下這三個光桿兒司令背靠著背,拿著手裡的兵器驚恐地看著四面圍困過來的明軍。
過天星,黑煞神,蠍子塊親眼看見靖邊堡軍慘殺自己的手下們,便是已經乞降的手下也是被一刀殺了,他們亦自知不免矣!
“看你們的樣子,莫非便是盤踞在中部縣城裡的過天星,黑煞神和蠍子塊嗎?”劉仁玉手按刀柄,斜睨著眼,居高臨下,神劇倨傲地詢問自己面前的三個賊首道。
“是又怎的?”過天星嘶聲道。
“好得很,想來你們也造了不少殺孽,手底下的冤魂不少吧,來人,將他們剝皮實草,以儆效尤。”劉仁玉面無表情地下令道。
“是,大帥。”自有靖邊堡軍兵士提了兵刃,殺氣騰騰地奔向這三個賊首,準備來行刑。
“啊!額不願受此極刑之苦,幾位兄弟,額先去了,下輩子再會了。”黑煞神聽說劉仁玉要剝掉他們的皮,實在忍不了這種痛苦,便將手中鋼刀駕到脖子上,使勁一拉,血撒當場。
“唉,死便死了罷!”蠍子塊二話不說,也是一刀捅進自己的心窩,轉眼之間便死於非命。
只剩下過天星,哆哆嗦嗦地握著手中鋼刀,涕淚四流,想下手又下不去手。
其實他還留戀著這個人世間啊!
“你為何還不速死,莫非想要讓本鎮的手下把你活剝掉嗎?”劉仁玉戲謔地詢問過天星道。
“額不明白,為什麼額一定要死,額原本也是百姓,往年裡官府的賦稅不曾少交過半分,只是老天不開眼,官差又不顧咱們的死活,額不得已才帶著不願白白餓死的弟兄們出來討個活路,你們為何不給額一條活路?”過天星忽然滿腔怨憤地質問劉仁玉道。
“似你這般狡辯的流賊,本鎮不知道見過多少。你說你想求活,可以,洗劫巨家大戶以後,你們就有吃的,你們可以活下來,隨後犯官楊鶴擔任三邊總督的時候,對你們著力招撫,給了你們活下去的機會,可你們還是反叛了。
這是為什麼呢?自然是因為你們嚐到了不受制約行使生殺大權的樂趣,便被這種感覺深深吸引,再也無法抽身離開。招安的生活,平靜寡淡,沒什麼意思,所以還不如繼續造反,繼續無拘無束地想殺誰就殺誰,把玩從前只能仰望的官家,大戶人家的小.姐,這樣你們就覺得很爽,然否?”劉仁玉面無表情,冷森森地一字一句道。
“這.......。”
劉仁玉的話就像鑿子一樣,瞬間就把過天星的心理防線鑿的千瘡百孔,令後者啞口無言。
“似你們這等人,打著求活的旗號,幹著傷天害理的勾當,死掉最好。罷了,若是你不想自己上路,好說,仁杰,幫他一把。”劉仁玉對著劉仁杰點點頭道。
“是,大帥。”劉仁杰得令,便帶著幾員手下,直撲向過天星。
“啊,”過天星不能忍受剝皮之疼,終於下定決心,一刀捅進自己的心窩,就此死於非命。
“喂,你們這路人馬的主將是誰人?”劉仁玉見流賊全部伏誅,便詢問自己身邊伏擊流賊的明軍士兵道。
那些個明軍士兵還沒來得及回話,劉仁玉便聽到一聲大喊:“劉總鎮,帶領此路兵馬在此伏擊流賊的是卑職,榆林守備賀人龍。”
“原來是賀守備,此番能夠截住流賊,全部是因為你,所以這裡的流賊首級便全部給你吧。”劉仁玉對著賀人龍道。
“這如何使得!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劉總鎮也帶著精兵強將斬殺了不少流賊,人龍安敢獨自將功勞拿到手中。”賀人龍抱拳施禮,嘴上連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