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極少數贏得群眾經久不息掌聲的“主旋律”。
或許《士兵突擊》就不是一部主旋律。
與其他動不動家國大義的“兄弟劇”不同,它格局很小。
就是講一個農村弟子許三多,如何從一個孬兵,成長為兵王的故事。
男主角一出現就讓所有人替他著急。
農村小孩,沒背景,沒本事,又有一個暴躁爸爸。
從不叫他的名字,直呼:“龜兒子”。”
“稍微做錯一點事,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結果,造成他一副渾身沒骨頭的慫樣,低頭不敢看人,看,也是偷偷摸摸地翻眼白,瞄一眼。”
“他去當兵,沒什麼志向,就是想不捱打。這樣一個孬人,去軍營,註定是孬兵。捱罵,出醜,家常便飯。他哪有犧牲的覺悟啊。一見坦克舉手投降,結果被全連鄙視。”
“先天條件也不夠好,反應慢,身體不協調。人家輕鬆完成的動作,自己老出錯。情商更是捉急。
想跟班長套近乎,自作聰明地遞煙——班長,你抽菸不?我這兒帶著煙,你是不是可想抽一支了?”
“這樣的農民兵是笑話麼?可能是。這樣的農民兵是典型麼?不是。”
“相比於城市來的孩子,他們木訥,不愛說話,沒見過什麼世面,“剛一接觸就覺得有點笨”。尤其相比於老鄉成才,許三多簡直笨到家了。成才目標一直清晰。早早就比一般人渴望成功。”
“一進新兵營,就知道找機會,出風頭,進最好的連隊。”
“進了最好的連隊,又給自己找到最好的目標——當狙擊手。
為了實現這些願景,他不但刻苦,心思也活絡。兜裡放不同價格的煙,碰到長官給貴的,士兵就給便宜的。為求高升,說走就走。”
“被憤怒的隊友潑一臉啤酒,忍。”
“但就在成才以他的規劃一步步走向成功時,他的兄弟許三多,似乎也在進步。
一個是清楚自己該幹什麼。
一個是清楚自己不該幹什麼。
許三多就是不想虛度光陰。
一開始,他被安排到荒漠上的五班。
方圓百里,沒人煙,幹得好壞沒人看到。
駐守在那裡的老兵早就懶散了下來,打牌,睡懶覺。”
“可是許三多來了以後,天天堅持自己練新兵連學到的那點本領,走正步,越野跑。”
“有意義嗎?好像沒。
尤其是去連隊看已經當上了機槍手的成才,聽他不斷說自己平時能打幾百發子彈,開大戰車。
那你說你那叫啥兵了?
一年打兩次靶,那還叫兵了?”
“他也沒笨到聽不出高下。
聽著聽著,就把頭低了下來,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