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情的右手按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手,他冷冰冰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荊無情一聽,直接拔劍出鞘,不過,他的劍雖然拔了出來,但卻無法出劍,他很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荊無情看見一具無頭的屍體倒了下去,他意識到那就是自己,他至死也不明白白衣女子為何出手會那麼快,甚至他都沒有看清楚白衣女子是怎麼出手,用的是什麼兵刃。
冷冰根本就沒有動,她只是站在原地揮了揮手,荊無情立刻就身首異處,這種江湖上的高手,在她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宮中的旨意很快就到了大理寺,長孫恪聽完宣旨後,眼前一黑,差點就背過氣去。他已經五十多歲,再熬上兩三年就可以賦閒回家,安享晚年,誰知道竟然發生這樣的大案,雍王李賢還死在了大理寺中,他這個大理寺卿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長孫恪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回到大牢中,開始問案。
勘察案情並非長孫恪的強項,他將昨夜當值的幾個獄卒都叫了過來,詳細盤查詢問了一番,卻沒有任何頭緒。
長孫恪又將仵作叫了過來,仵作對李賢的屍體詳加勘察了一番,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頸下有明顯淤痕,顯然是自殺。
長孫恪命人將屍格寫得十分詳盡,準備以此向武則天稟報案情。
苗仁晨在旁邊皺眉看著長孫恪辦案,心中對他鄙薄三分。
長孫恪是長孫無忌的堂侄,憑著長孫無忌的蔽萌,這才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大理寺的一干官員,私底下沒有人服長孫恪,不過,長孫家畢竟是名門世家,也沒有人敢公然跳出來說三道四,長孫恪在大理寺也算是順風順水。
雍王一案大理寺所有官員都脫不了干係,如果長孫恪破不了此案,武則天盛怒之下恐怕會殺掉一大批人。
苗仁晨身為大理寺少卿,責任僅次於長孫恪,見他如此草草結案,不得不出言提醒,否則,恐怕得跟著長孫恪一起掉腦袋陪葬。
苗仁晨輕輕拉了拉長孫恪的衣袖,輕聲說道,“長孫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長孫恪跟著苗仁晨出了大牢,來到官房之中。
“苗大人,你找本官前來所謂何事?”
“長孫大人是準備就此結案,向皇后據此稟報嗎?”
“是啊,我已命仵作詳加勘察屍體,情況你也看見了,有何不妥嗎?”
苗仁晨滿臉憂色的搖頭說道,“不是不妥,而是十分不妥,如果據此稟報,恐怕一個時辰後,我們就得腦袋搬家。”
長孫恪一聽,大吃一驚,問道,“那是為何?”
“雍王自盡的訊息早就傳到宮中,皇后命我們徹查此案,顯然不相信雍王是自殺,我們要是還以此結案,只能綁縛法場,等著砍頭。”
長孫恪一聽,深以為然,不由驚出一身冷汗,要不是苗仁晨提醒,恐怕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苗大人,依你所見,我們該怎麼辦?”
“重新徹查此案,找出幕後殺害雍王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