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洛陽城內一片歌舞昇平之際,大唐與突厥的邊境,五萬突厥騎兵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越過邊境,向大唐腹地急馳狂奔。
幷州知州陳懷周正在睡夢中,突然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砰,砰砰砰。
陳懷周朦朦朧朧睜開雙眼,不耐煩的問道,“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
“大人,十萬火急的軍情,突厥人打過來了。”
“什麼?”
陳懷週一聽,睡意全消,噌的一下坐起身來,著急忙慌的穿好衣服,開啟房門,只見幷州千總孫齊申正滿臉焦急的站在他的面前。
陳懷周鎮定一下情緒,冷靜的問道,“突厥人怎麼會打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大人,四周都是突厥騎兵,幷州城已經被包圍了。”
陳懷週一聽,口乾舌燥,深深嚥了一口唾沫,大唐和突厥修好十幾年,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協定,沒想到突厥人狼子野心,單方面撕毀協議,突然襲擊大唐,他鎮定了一下心神,對孫齊申說道,“走,上城樓看看去。”
孫齊申見陳懷周如此鎮定,緊張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帶著陳懷周向城門樓行去。
兩人上了城門樓,藉著火把往下一看,只見幷州城四周密密麻麻烏壓壓的全是突厥騎兵,少說也有好幾萬人。
突厥人騎在戰馬上,燕雀無聲,甚至聽不到一聲馬嘶,可見軍容嚴整,這些突厥騎兵猶如草原餓狼一般,只待一聲令下,就會衝向獵物。
陳懷周頭皮發麻,深深的恐懼感湧上了心頭,他是科舉文官出身,哪裡經過這樣的陣仗,只覺得雙腿發軟,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然不能露出半點怯意。
陳懷周強作鎮定的問道,“幾時發現的突厥人?”
“一刻鐘前。”
“邊疆將領都是酒囊飯袋嗎?我要上摺子參奏他們。”
孫齊申一聽,心立刻拔涼拔涼的,這都火燒眉毛,你不想著怎麼退兵,還在這裡扯皮,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些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孫齊申一抱拳對陳懷周說道,“陳大人,如今突厥人兵臨城下,咱們要一心退敵才是,至於參奏邊疆軍官之事,還是稍後再議為好。”
陳懷周這才緩過神來,問道,“孫千總,你可有退敵良策?”
“陳大人,幷州城城防兵不過三千,千牛衛的大營遠在百里之外,遠水不解近渴,我們能做的就是牢牢守住幷州城,並向朝廷告急,等待大軍來增援。”
陳懷周點頭道,“孫千總所言甚是,那你趕緊派人出城向朝廷求援,但突厥人圍得水桶一般,如何能夠派人出去求援呢?”
“大人,我們可以飛鴿傳書。”
“對對對,那就趕緊去辦。”
孫齊申答應一聲,蹬蹬蹬下了城門樓,趕赴城內駐地,寫了一份十萬火急的戰報,裹在信鴿的腿上,雙手往上一拋。
撲稜稜,撲稜稜。
信鴿振翅高飛,往東南洛陽方向疾飛而去。
六月末正是京城最炎熱的時候,桑拿天再加上霧霾天氣,讓人有一種憋悶到要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