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水人的全民皆兵政策已經實施了十年,在這十年裡沛水人不僅僅是訓練出了30萬的民團,更重要的是整個沛水訓練出了一整套應急的機制。
當大王城的警鐘和煙火示警傳遍沛水之後,所有的村鎮全都動起來了。每座村鎮都是一個簡易的軍寨,而每座軍寨都有他們的控制區域。整個沛水四通八達的道路網已經被這些軍寨全都分段承包了。
更要命的是一些橋樑和官道上臨時搭建的關卡,全都被士兵用鹿角和塞門刀車給封閉起來了,甭管你是凡人還是覺醒者,想過這些關卡都要吃點苦頭。就算你會飛你也討不到便宜去,黑鐵軍弩可不是吃素的,普通覺醒者的元氣盾根本就防不住這些逆天的武器。
整個沛水以大王城為中心,而大王城以流火官邸為中心,形成了一環又一環的封鎖線,就看李飛揚他們會不會飛了。
現在的流火官邸已經成了絞肉機,強叔和將軍的法術跟不要錢一樣的釋放,可是那些狂熱赴死計程車兵永遠都殺不完。
一個百人隊衝上去了,死絕,再上兩個百人隊。一個千人陣耗盡,馬上再派兩個千人陣。更恐怖的是,在朱雀和美嬌娘的斥責、怒吼中,忍著淚水的黑鐵士兵居然萬弩齊發,進行了無差別的覆蓋。
這下可就不好應對了,這些黑鐵透甲箭太難纏了,就連將軍和強叔聯手施展的元氣盾都有點頂不住了。
“少主,咱們撤吧…咱們手頭人太少了啊…”強叔已經額頭冒汗了。
這時候將軍也磕磕巴巴的開口了“頂不住…頂不住…沛水人…不要命…”
李飛揚這是第二次見到沛水人狂熱的樣子了,他實在沒想到這才十年不見沛水人的瘋狂勁已經升級了。以前是一群草民用木棍、鐮刀來追殺他們,現在可不得了了,沛水人居然家家都收藏兵器啊,而且還是外面千金難尋的黑鐵武器。
失算了,李笑和李飛揚確實失算了,他們本以為靠強叔和將軍兩名大精通絕對可以震住場面了,更何況還有李飛揚這個準大精通和十多名劍師護持。這麼強大的力量抓幾個俘虜那還不簡單。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黑鐵軍團居然這麼難纏,用悍不畏死已經不足以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主動求死啊。一波又一波的軍隊如同一浪又一浪的海潮,向李飛揚他們撲了過去,天空中到處都是抽冷子射出來的弩箭和標槍,這種不斷流的襲擾讓兩名大精通根本就沒有冥想的時間,強叔和將軍根本就釋放不出高階的法術。
至於低階的瞬發法術,雖然能殺死一些士兵但還遠遠達不到清屏的效果,殺人的速度居然比不上狂熱士兵衝上來赴死的速度。
這時候的李飛揚滿眼冒火的盯著不遠處正在指揮作戰的白日夢和王瞎子,這兩個卑賤的凡人已經成功的阻止了三次將軍和強叔的施法了,最要命的一次他倆居然命令弩車對冥想中的將軍進行三連射。
欺負人啊,這不就是欺負人嗎?沉重的鐵木弩箭足足有成年人的胳膊粗細,用黑鐵合金精心打造的碩大箭頭足足有盤子大小,這種大傢伙要是射到身上,就算是將軍這樣的大精通也頂不住啊。
頂不住你就躲唄,可是一躲閃自然就會打斷剛剛才開始的冥想。好容易積攢的元氣又浪費了。
李飛揚看著胳膊粗的弩箭漫天飛,氣的衝著白日夢他們破口大罵。
“姓白的,你難道不顧你家主母的性命了嗎?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倆去死?你就不怕流火殺你的頭?”
白日夢一反常態,完全拋棄了平日裡故作斯文的臭屁樣子,指著李飛揚的鼻子對著罵起來了。
“王八操的李飛揚…你他媽的拿女人做人質你還要不要臉?你以為我們沛水人會受你的威脅?你做夢吧…”
“兩位主母,我白日夢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您二位有任何意外,我就以死謝罪。但是我白日夢絕不會委曲求全向李飛揚低頭,如果我順從了李飛揚的毒計,那麼流火大人和沛水人肯定會誅我九族…”
“李飛揚,你也少在老子面前威脅我,你以為我看不明白你的計劃?你們要的是活的人質,你們想要的是去中州山威脅流火大人。你們根本就不敢殺了兩位主母,因為那將成為不死不休的局面…呵呵,其實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你們已經後悔了…”
“別裝蒜了,李飛揚你眼裡已經流露出猶豫的目光了,你已經後悔了…”
李飛揚心裡這個鬱悶啊,他突然感覺抓這兩個女人是不是犯了一個錯誤啊。連流火手下的大臣都威脅不了,難道還能威脅流火嗎?難道真的要殺這兩個女人,換來流火的玩命?
李飛揚真的不敢想下去了,其實李笑所有計劃的核心其實就是防守,並不是決戰。玉飛和李笑現在手裡的實力和流火聯軍之間的實力相差無幾,如果玩命了那肯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兩敗俱傷啊,這是玉李兩家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了。誰都不是傻子,流火計程車兵都是普通的凡人,他們的戰鬥力源泉就來源於黑鐵裝備和訓練。流火有的是錢,黑鐵裝備想造多少有多少,凡人的世界有的是人口,只要你有糧食,你想訓練多少就有多少。
媽的,真要是拼到兩敗俱傷,人家流火恢復實力的速度絕對是我們的十倍,此消彼長之下吃虧的永遠是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