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港的戰鬥,在這個夜晚發生了大大的逆轉。先是肖王侯帶領一千彎刀軍計程車兵趁夜偷城,然後就是左磐玉帶著剩下計程車兵從海路衝來,迅速佔領了港口。
左磐玉還是有點小計謀的,他趁著溫港混亂之際,趁著黑夜裡情況不明之際,向全城散佈四萬大軍增援的訊息。
其實,他手裡滿打滿算,也僅僅有兩千精銳,這已經是十艘海船運載的極限了。
甭管是兩千,還是四萬,反正援兵的到來徹底改變了戰爭的天平,尤其是南北長街上,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步騎大戰,更是把玉家血獅計程車氣給砸到了冰點。
逃亡的三百騎兵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黑鐵士兵的阻擊,混亂的雨夜裡,根本就沒有人能分辨數量,他們不知道,其實這些黑鐵士兵很多都是鍾離將軍手下的老兵,他們是剛剛從碼頭上穿上了這身戰甲。
原來,左磐玉隨船而來的不僅僅是士兵,更有將近一萬套黑鐵裝備,這些都是用來武裝鍾家軍的。
套上黑鐵裝備計程車兵越來越多了,騎兵隊長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分析是正確的。流火派來的根本就不是四萬,看這樣子,估計至少要有六萬以上啊。
也許,沛水軍團是傾巢而出也不一定啊。我靠,這讓我們怎麼打啊,我們才500人啊。
正當騎兵們準備接應青蒙大人之時,現在的二皇子府邸已經一片混亂了。
沉醉的林遠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居然臨陣脫逃了。現在府邸裡面到處都是逃跑的下人和士兵,樹倒猢猻散這句話實在是太形象了。
就在這場混亂中,玉家覺醒者青蒙正在一間很普通的客房當中,靜靜的跪在一箇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人穿著遠行要用的斗篷,面容掩蓋在其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不過看那一身的打扮,就知道了,他也是那五百援兵中的一員。
可是,這個援兵為什麼沒有去戰鬥呢?為什麼高貴的青蒙大人,這個玉飛手下的心腹,要跪在他的面前呢?
青蒙已經跪半天了,他突然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大人,求大人出手吧,現在就是最危急的時刻啊…”
斗篷男靜靜的看著他“你確定這就是最危急的時刻嗎?我可和玉飛說過了,這次我出來只能出手一次,本來就是還人情的事情,出手一次就足矣了…”
“如果現在的局勢不是最危急的,那你可就白白浪費這個機會了…”
青蒙現在已經咬破了嘴唇,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往下直流,他正焦急的分析著眼前的戰局。到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了。
“對,我堅信…現在就是最危急的時刻,我懇求大人出手,我們就算毀掉溫港城,我們也不會把他留給流火…”
“強叔啊,求求您出手吧…”
說完,青蒙一頭撞在地上,額頭上鮮血直流。
“好,既然你確定了,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強叔手一抬把斗篷掀開,露出堅毅的面容。
“哈哈,小小的山陰國,這個覺醒者的沙漠,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大精通的無上神通”
“凡人還想挑戰神的尊嚴…”
強叔走出客房,望了望北方的天空,看著高聳入雲的蟹爪山脈,雙腳輕輕一點地面,整個人如同一隻飛鳥一樣向山巒之巔衝了過去。
如果流火在這裡,他一定能看清楚強叔的手段,現在強叔的戰鬥力已經高漲到了1500,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大精通了。
十年前,在沛水縣城外的野地裡,強叔還僅僅是一個半隻腳邁入大精通的覺醒者,沒想到這十年時間,他居然一舉闖關,不光進入了大成的境界,甚至還把戰鬥力提高到了1500
強叔在飛,他居然在天空中飛行,當他的腳尖在屋頂之上輕點之後,那麼弱小的力量居然能帶著他在天空中滑行百米,不一會他已經穿過了北城區,衝上了溫港北方的屏障,蟹爪山脈。
陡峭的懸崖,鬆軟的石塊,在他的腳下如同平坦的大道,他象靈猴?或許也象一隻飛鳥,這時候東方天色已經有點亮了,而且天空中的細雨也漸漸小了,整個溫港的全貌已經顯現在他的眼前。
當他雙腳踩在蟹爪山脈的山脊上之時,當他鳥瞰身下如同地圖一樣的城區之時,一股豪氣從他的心底湧來,一聲長嘯震動四野。
“啊….”
這長嘯傳遍了方圓百里,正個溫港全都被驚動了,士兵忘記了廝殺呆呆的仰望北方天際,他們雖然看不見強叔的身影,但他們知道那裡一定有一個恐怖的存在。
“什麼東西?難道是人?人怎麼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鬼怪?不不不,鬼怪怎麼會在清晨出現呢?那不都是在午夜出現的嗎?”
左磐玉傻眼了,他怎麼能不清楚這裡的古怪,這是真正的高手在施法啊,這是遠遠超過我的高手啊,看那綿長的元氣衝擊,估計流火大人都達不到這個高度啊。
“難道是大精通?難道是柳老那個級別的高手?”
“真他媽的見鬼了,這麼一個破溫港難道玉家會派一名大精通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