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穩和流火的友誼足足能追溯到13年前了,那時候的流火只是一個剛出山的傻小子,而侯穩也不過就是一個戰鬥力120的粉嫩新人,雖然掛著個內門弟子的名頭,其實也就是個依託家族聲望的太子黨罷了。
在黑礦洞侯穩偶遇被囚禁的流火,兩個脾氣相投的年輕人很自然的成為了好友,更何況長輩之間的淵源更是親密。
在天山島,在無盡沼澤,在百花園裡流火和侯穩的友誼變的愈發的穩固。更何況,當流火控制住水玉礦場後,聰明的流火很快就用水玉和侯家石家達成了利益聯盟。
私情和公義的雙管齊下,兩個小兄弟好的就差一個被窩睡覺了。
這麼好的朋友遇難,侯穩怎麼能不怒?去他媽的軍法森嚴,今天不給我的兄弟報仇,我就不是一個男人。
同樣憤怒的還有石猛,這個傢伙和流火投脾氣,還純粹就是讓流火的那股子狠勁給征服了。
當他聽說,流火居然不用法寶修煉到小精通,而且在百花會上連勝三場,最後一場還摸了雲遮月的胸之後,他對流火的敬仰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石猛從小在軍營長大,見的都是鐵血軍人,流火這狠厲勁真是對他的脾氣。
更何況,流火做事情大氣,當年談判水玉交易,那可是白白送給大家一個天大的便宜啊,用黃金換水玉,也虧的流火能想出來。
後來,在那個發展的十年裡,蒼茫城可沒少找流火借錢。他爹石中行不好意思向侄子開口,往往就是逼自己的兒子出面。可是人家流火呢?從來就沒推辭過,更沒有一次找他們討債。這個人情可太大了,大的石家都不知道怎麼還了。
現在發現流火遇到了意外,石猛渾身的血猛往腦袋上竄啊。
“畜生,今天你就死在這吧…”
石猛如同投石機丟擲的巨石一般,閃電一樣的砸向月影,而且大地上無數雜亂的石塊在石猛元氣的召喚下,突然化身一片碎石雨,呼嘯著向月影撲去,鋪天蓋地啊。
石猛的土系法術不是吹出來的,860的戰鬥力雖然比月影略低一些,但別忘了旁邊還有一個侯穩啊,那也是戰鬥力在850的強者,而且最關鍵的是,侯穩可是最精通風系的加持法術。
在他的風行術加持下,兩人的身形居然能和月影比肩了。
碎石雨封住了月影所有的閃避路線,閃爍著黃芒的拳頭如同閃電一樣向月影打去。
太快了,月影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的速度能和自己比肩,猝不及防下,他僅僅側身把自己的要害部位躲過去,但拳頭依然砸在了他的左肩。
‘咔嚓’一聲脆響,當時月影的鎖骨就折斷了。
忍著劇痛的月影不敢有一絲猶豫,因為石猛的膝蓋已經衝他的小腹擊過去了,而且侯穩的三道風刃拐著最刁鑽的角度從他的身後直撲而來。
“壞了,太大意了,沒想到蒼茫城裡居然還有兩個高手啊…“
僅僅一個照面,月影就狠狠的吃了一個暗虧。不過‘蒼茫山第一身法’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半空中的月影突然身形一晃,拼著讓那些碎石雨在身上劃出無數傷口也把自己的身體給墜了下去。
好險,好險,月影只要稍微慢一點,石猛和侯穩的前後夾擊就要成功了。
躲過一劫的月影不敢停留,手中抓索揮舞著貼著地面飛行,用自己的骨針和飛刀死死的跟他倆糾纏。
就在三人交手的那一刻,兩撥騎兵潮已經完成了今天的戰鬥任務,向著目標城門快速挺近,雖然大家很想殺回去拯救自家少主,可是軍令就是軍令,誰都不敢違抗。
鑄鐵城門又一次緩緩的被吊起來了,城門後面是無數長矛兵,那是防備獸人趁亂攻城的後備力量。
一匹馬,兩匹馬,無數匹馬…兩撥騎兵潮終於開始回城了,正當城牆上計程車兵稍稍鬆一口氣之時,突然一名眼尖計程車兵大吼了一聲。
“小心…小心石頭…“
話音未落,一塊巨大的岩石呼嘯著向騎兵群飛去,狠狠的砸在人群中,一溜亂滾衝入了城門洞。
上萬騎兵入城肯定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而且入城時候肯定會出現混亂和擁擠。獸人們就趁著這個時機向騎兵發起了進攻。
“投石…投石…向城門投石,砸死他們…“
十幾名變異巨人,在傳令兵的命令下,把一塊塊巨大無比的石頭砸向了騎兵潮,每一塊石頭都能碾碎上百的精銳騎兵,人馬俱碎。
“壞了…”塔樓上的石中行猛撲到石欄杆旁,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戰局。
“吹號角…塔樓反擊…目標變異巨人…”
悠長的號角吹響了,在城牆上的那上百座塔樓之上突然閃爍出無數異樣的光芒,在光芒的映照中,一朵朵詭異的烏雲在塔樓頂部憑空出現,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厚重。
漸漸的這些零散的烏雲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條狹長的烏雲帶。
太詭異了,萬里無雲的清空下,居然在蒼茫城的城頭出現了這麼一片漆黑如墨的烏雲。
城牆上計程車兵驚呆了,他們甚至忘記了反擊。進攻的獸人們驚呆了,他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抬頭看天一語不發。
在正門前纏鬥的三個人也收手了,月影身形快速後退,而且不住的用手背擦拭嘴角的鮮血,看樣子這個虧吃的夠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