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小時左右,傅星瀚回來了,手裡拿著一隻大喇叭:”怎麼樣,老大,把這喇叭擱在機器旁邊,不愁聲音蓋不住。“
大家見狀,哭笑不得。
”你這樣做,那個紅頭阿三又要來砸門了。“秦守義拍了拍傅星瀚的肩膀。
”不怕,他再來,我給他兩瓶二鍋頭。“傅星瀚從背後又拿出兩瓶二鍋頭來。
“好吧,就先試試看吧,不過這喇叭得離機器稍微遠點,不然把我們自己都給震聾了。”凌雲鵬吩咐了傅星瀚一句。
“好嘞!”傅星瀚將喇叭至於距離機器稍遠處,隨後一開機器,哇,那聲音簡直是地動山搖,嚇得大家趕緊捂住耳朵。
紅頭阿三被這震天的聲響嚇得從躺椅上滾了下來,驚慌失措地望了望四周:“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地震了嗎?”
凌雲鵬趕緊將喇叭放到遠離機器的地方,聲音頓時小了不少。
“我到外面去聽聽。”
凌雲鵬穿上西服,剛開啟大門,就看見四五個人擁堵在廠門口,傅星瀚一見,趕緊將機器關閉,將喇叭藏了起來。
“你就是廠主嗎?”一個頭戴氈帽的中年人問道。
凌雲鵬點點頭:“是的,我就是。”
“你們這個廠子是怎麼回事啊,吵死人了。”一個光頭指著凌雲鵬的鼻子,怒氣衝衝地興師問罪。
“是啊,昨天我就想過來理論了,今天更不像話了,剛才我差點以為地震了,樓塌了呢!”一個皺紋滿臉的小個子也在抱怨。
“就是,這聲音太擾民了。”旁邊的一位白頭髮老漢一臉怒氣。
“我們這些人在這裡也好多年了,跟以前的周老闆關係也還不錯,老周以前開工的時候也不至於機器這麼響。而且也從來沒有這麼早就開工了,他都是八點之後才開工的。”頭戴氈帽的中年人說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道。
凌雲鵬只得滿臉堆笑地向眾人抱拳作揖:“不好意思啊,叨擾了諸位,是這樣的,我呢,剛接手周老闆的這家木材加工廠,手頭上呢正好有批訂單要加工,貨主催貨催的急,所以呢,就加緊趕工,沒想到影響到大家了,我真的是十分抱歉。”
“你要趕工,這個我們也能理解,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那個戴氈帽的中年人見凌雲鵬低聲下氣地給他們賠禮,也就不像先前那麼興師問罪了,反而顯得很是通情達理的模樣:”那你這批貨什麼時候能幹完呢,總不能讓我們一直忍受這種聲音,是吧?”
“快了快了,大約三天左右就能完工。不過這三天,我可能要把這兒的機器開足馬力才能行。”凌雲鵬點頭哈腰地向眾人打招呼:“這三天裡,讓諸位大叔大伯受罪了,我在這兒給大家賠禮道歉了,阿輝啊,去,拿幾包香菸來。”
阿輝連忙去拿了幾包老刀牌香菸過來,凌雲鵬遞給每人兩包香菸:“不成敬意啊,原本我這個新來乍到的應該先給諸位大叔大伯問安的,真是失禮了,望諸位叔叔伯伯多擔待。”
都說吃了別人的嘴軟,拿了別人的手短,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那些人此時都眉開眼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好說好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哦,對了,先生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