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沅其實只是想讓她爹孃沒有後顧之憂,他們做了父母之後免不得多了一份責任感,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現在既然進了大宗門,自然可以伸開拳腳,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了,不需要考慮她,至於夕夕他們,就交給她。
和爹孃又說了一會話之後,元沅看了看時辰,該回無名峰了,便和他們道別,下次見面可能是好幾個月之後了。
出門的時候,這院子住的最後一個弟子也回來了,居然又是‘熟人’——那日與她孃親鬥法的那少年男修。
元沅可沒忘記他身上的古怪之處,那血霧到底是什麼?
沉思間,她聽到一聲驚呼。
“阿越,你怎麼了?!”
付凝凝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元沅下意識的就回頭一看,恰好看到付越咳出血,整個人虛弱了就像紙片人一樣,下一秒就會被風吹倒似的,人已經癱倒在付凝凝身上了。
這麼一耽誤,那男修便與她擦肩而過,回自己的房子了,元沅原本和他說說話,探一探虛實的,現在儼然已經錯過了這個機會,好在她暫時沒有在這男修身上感受到惡意,她爹孃一個築基初期,一個築基中期,合起手來難道連他這麼一個一起出去都搞不定?
元沅當然不會將她爹孃想的那麼廢,爹孃只是在她面前習慣把打打殺殺的那一面收斂起來,實際上他們也經常去外歷練,雖然去了沒去多遠的地方,但是該有的手段還是有的。
離開青墨峰,元沅回了無名峰,並且和師尊說了‘尋脈’衍術的事。
師尊只留給她一句,“此功法既然贈予了你,那便是你的,你想要怎麼處置可隨心來。”
元沅點點頭,明白她師尊的意思了,第二日去精英堂請了五日的假,每日都在無名峰臨摹‘尋脈’衍術的衍圖,整整五日才臨摹出一份完整的衍圖,然後便去找華蓋真人。
華蓋真人不常在精英堂,他只是在精英堂授課罷了,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在天權院。
就這樣,將‘尋脈’衍圖呈上去之後,立即就得到了天權院諸位師叔的看重,當然,看中的不是她,而是那份衍術。
因為要研究這一份衍圖,元沅乾脆就在天權院住了下來,日日與詭道師叔們待在一起,轉眼大半年便過去了。
元沅在這半年間跟著他們學了不少的衍術,並不只侷限於推算明日天氣和風向這種基礎衍術,她還學了類似於姻緣術,命理術,因果術等等。
元沅對於此道頗有天賦,羅盤在她手中彷彿是有生命一樣轉動,她推演甚至比在天權院的築基弟子還有快許多,每每此時金丹師叔們就開始惜才了,但他們只是自己唸叨,並沒有裹挾授課之恩,讓元沅轉學衍道。
‘尋脈’的衍圖兩月就被金丹師叔推演開來,‘尋脈’只是比較精巧,並不是多複雜的衍術,懂得其中玄妙之處,很快就能解開了。
而元沅之所以在天權院待半年之久,是因為她之前奉上衍圖時有請求,希望金丹師叔們能教會她這個衍術,她有重要的親人需要相救。
等將所有的細節全部摸熟之後,元沅回了無名峰,又養了半年的身體,便開始開啟‘尋脈’。
‘尋脈’需要用到至親之人的精血,精血是聚集全身氣血所在,這也是元沅養了半年身體的原因,一下子要使用三滴,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垮掉,只能先打好身體基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