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這……”管事有些為難,這怎麼能退呢?這不是壞了規矩嗎?而且他都已經吩咐好了……
曹達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場的修士都聽見了,他們立即衝著一臉不願意的管事嚷嚷,“你師叔都答應退了!你還在這裡廢什麼話?”
“你敢質疑我?”曹達像毒蛇一樣的眼神頓時盯上了管事,嚇了他一哆嗦,趕緊朝著大傢伙大聲說,“有誰想退的,拿著賭據來我這裡!”
“靈石不能退。”管事奇怪的又回頭看了一眼,便聽見曹達說,“只能改注。”
已經收進自己口袋的靈石,他是不可能吐出來的,能夠改注,已經是他極大的讓步了。
他這話一說完,修士中還有些猶豫,忽然有一道聲音響起,“不退就不退,反正我也只是想換一個人押而已,我要把我一萬下品靈石,全部壓武磊!”
有他這麼一道聲音出來,接下來諸如此類的聲音便層出不窮,大家看了元沅的影石之後,押了元年的紛紛改換了自己的押注。
這樣,押元年的幾乎沒有了,全部都是押武磊的,他的賠率就變得特別小,但是大家不在意,總比輸了好吧?
在他們心中,這場輸贏早已決定,難不成那個瘦小子還能贏?看看那個膽小害怕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後悔了,這樣的人有什麼能耐?
因為這一件轟轟烈烈的改注事件,所以生死搏鬥延後了一個小時,元夕終於在即將開始之前,趕到了這裡面。
元沅很好找,人群裡面扎著兩個羊角辮,長的最矮的那個就是她,所以元夕很快的就找到了,臉上的焦急絲毫不見消減,一見到元沅,她就趕緊問,“怎麼樣?是不是年年。”
看到元沅點頭之後,她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消退了,其實她心中早就有預感元年會出事,所以昨晚她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原來就是因為他來了這裡。
她和元年是龍鳳胎,似有若無的有著一絲心靈感應,所以元年一旦發生什麼事,她能夠立即感受到一陣心悸。
“都怪我,沒有重視。”元夕低下頭自責,昨天她要是提起警惕就好了,明明知道元年看起來最隨性,可性子卻是最執拗的。
“現在可不是自責的事,你們兩個誰對誰錯,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對!”元夕抬起頭,然後把儲物袋塞給元沅,“我全部都賣出去了,一共是九千七百塊下品靈石,我們趕緊拿著這些靈石,去比鬥臺那兒把元年給救回來吧。”
元沅看著儲物袋裡面的八千下品靈石,搖了搖頭,這麼點靈石,根本不足以讓比鬥臺換人的。
她拉住想要去找比鬥臺管事的元夕,“這些靈石是不夠。”
別人隨隨便便一下注,就是上千上萬,她們這八千下品靈石,真是不夠瞧的,即使這些靈石資源已經能讓她們家安安穩穩的修煉兩年了。
“那我們怎麼辦?”元夕看了看周圍的人,急得手都有些顫抖,“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元年死吧!”
“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了,不是嗎?”元沅一把抓住她的手,穩住了她,“夕夕,這是年年自己做出的選擇,他該獨自為自己的選擇而承擔後果,即使我們是他的家人。”
“可是……我沒有辦法看著年年在我眼前……”元夕聲音有些嘶啞,這是她快哭了的徵兆,人家女修要哭的時候聲音都是變得綿軟,只有她家夕夕不同,反而更加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