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十分欣慰,大手一揮,便允了。
年前還會問一問燕南晚的意思,如今連問都不問,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薛增林謝恩,轉過頭望著燕南晚道:“請燕大人以後多多指教。”
燕南晚得體端莊的笑了笑:“十三皇子嚴重了,下官不過也只是食君之祿,耽君之憂。”
這話說的,燕南晚覺得她自己都快信了。
皇上悠悠開口,囑咐了兩句:“燕愛卿,十三顯少插手這些事,他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儘管罰他,不必在乎他皇子的身份。”
“微臣知道了。”
反正皇上給了話,若是以後真出了什麼事,她有皇上的口諭在,還有這麼多大臣作證,憑著她這一張嘴,絕不會佔了下風。
“若是無事,就退朝。”皇上急著去見趙王。
大殿中的一群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擠眉弄眼,誰也不敢上前說一聲。
燕南晚唇角微微勾了勾,站在大殿中央,拱手道:“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說。”
“皇上命微臣查的盜賊一案已經有了些眉目,但是那些贓物微臣覺得還是還給各位大臣,畢竟……”
皇上拍了一掌龍椅,怒道:“贓物就是贓物,既然被拿來當證物了,自然要放在大理寺,等所有事情都查清楚後再歸置。”
“微臣謹遵皇上口諭。”
這些朝臣們每日不做個好官,到處搜刮民脂民膏,眼下被搜了,還指望著她還給他們,真是做夢。
從她將這些大臣作為目標,偷了他們府中的東西送去東宮時,就沒想過他們還能拿回去。
薛寒牧因了昨日的事,今日上朝時全然不走心,直到聽見燕南晚說東宮之事又有了些眉目,才仔細聽了起來,哪知道她根本沒有細說這件事:“燕大人,可查到了到底是誰汙衊本宮了?”
燕南晚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下官還在調查中。既然太子殿下一口咬定是有人誣陷,那太子殿下也不必如此著急。若心中無愧,相信上天遲早會還您一個清白的。”
薛寒牧如何不著急,眼下趙王鬧著要讓趙禾芊與他和離,身上還揹著盜賊的罪,父皇也因為這些事對他成見頗深,這些事若是不及時解決,恐怕他這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
“勞煩燕大人了。”
“太子殿下客氣了。”
下了早朝,皇上立馬往御書房走,順帶留下了薛寒牧。
薛寒牧跟在皇上身後,不明白皇上為何如此著急,悄聲問了句崔公公,崔公公什麼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跟著皇上到了御書房,看見御書房裡等著一臉不耐煩的趙王時,薛寒牧明白了,頓時頭疼起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娶了趙禾芊。現在不能和離,不能休,還得受著父皇和趙王的氣,真是流年不利。
薛寒牧老老實實的走到趙王面前,恭恭敬敬喊了一聲:“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