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中毒了。”李光將竹三的話與燕南晚說了一遍。
燕南晚聽著李光的話,瞬間明白了,為何薛增林派來的御醫都會束手無策。這一切都是薛增林授意的,或者說是薛增林派來的御醫給秦照下了毒。
“明日|你帶竹三去秦府的時候注意一些,不要被人發現了。”
李光不在意道:“老大,我的輕功你還不放心嗎?”
燕南晚白了他一眼,道:“這時候我連我自己的輕功都不放心。秦照的毒很有可能是薛增林下的,他就是在等著我們送上門。”
李光不明白了:“可是,老大你都死了,他到底是在等誰呢?”
“薛延。”燕南晚緩緩的說出聲。
李光十分不屑的輕嗤了一聲:“薛增林還真是狠,都已經昭告天下薛公子不是皇上的兒子了,竟然還想著要趕盡殺絕!”
“這算什麼狠。”燕南晚冷笑一聲,“他狠得時候你怕是不知道。”
李光看著燕南晚,瞧著她眼中閃過的滔天恨意,忽然對薛增林的恨意也增了好幾層,他柔聲道:“老大,那個薛增林對你的傷害,將來我們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燕南晚聽著他的話,笑了起來:“你叫我一聲老大,難不成這種事還需要你來?”
“我就是說說。”李光有點不好意思。
他雖然知道燕南晚心中只有薛延,可是他對燕南晚是真心的喜歡,或者說是喜歡的第一個人。
燕南晚從未注意李光對她的感情,在她眼中,李光就是對她崇敬,沒有半絲的男女之情。
“老大,你要不去看看薛公子?”李光小心翼翼的問著。
燕南晚端著茶盞的手一頓,問道:“我去看他做什麼?”
“你心中就想去看,想去就去。”李光知道燕南晚對薛延終歸是忘不掉的,也知道她一直想去看看薛延,雖然昨兒夜裡去看了,可瞧著應該是不歡而散,“人生苦短,想去就去。我認識的老大可是個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的人,從來不會像現在這般猶豫不決。”
燕南晚笑了起來:“都會那話激我了,不過挺有用的。”她將茶盞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我這就去看看他,有些話我早就想問他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索性問個清楚。”
“老大,祝您一路順風。”
“滾一邊兒去。”
燕南晚從茶館出來,站在街市上迷茫了一會兒,然後才往春風樓的方向去。
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即便薛延曾經回答過她,可是她不信,不死心,就是想再問一次,問個清楚明白。若是答案還如之前一樣,她走,走的毫無留戀。若是與之前不一樣,她此生也不算是白活了。
李光不一會兒也出了茶館,徑直去了一旁的酒樓,要了一個包間,什麼菜都沒點,要的幾罈子酒,準備今日大醉一場,也算是了斷自己那份感情了。
站在春風樓外,燕南晚在心中慢慢給自己打氣。
這一次,她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了春風樓。
翠玉正在大堂裡招呼人,瞧著燕南晚走了進去,還有點不敢相信,直到燕南晚開口:“翠玉,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