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年老的太醫站出來道:“毒藏在燕大人的牙齒縫中,若是不想活了,只需要舌頭一舔,就行了。”
“該死!”薛增林怒道。
他竟然忘了還有這麼一茬。
就在他以為能徹底拿下燕南晚,甚至還能必反薛延的時候,燕南晚竟然就這樣死了!他籌劃的一切都因為她的死,完全都完了!
其中一個太醫壯著膽子,說道:“皇上,若是想知道更加具體的,還是去找仵作來看看比較好。”
秦照瞥了眼那個太醫,不贊同,道:“皇上,燕大人雖然犯了大罪,但是她已經死了,而且燕大人雖在朝中樹了不少敵,但那都是文官,有許多武官對燕大人都是十分敬佩的,還往皇上三思呀!”
薛增林如何不知道燕南晚在朝中得了那些人的心,文官心思深沉,自然看不慣燕南晚這種剛正不阿的做派。可是武官就不一樣了,他們性子耿直,行事做派都是直來直去,自然喜歡燕南晚這種人。
“先將她抬出去。”薛增林道,“去看看燕南晨。”
到了關押燕南晨的牢房,死法與燕南晚一模一樣,頓時人都明白了。
燕家的兄妹怕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出,所以,才會提親藏好了毒,然後先後死去。
“誰先死的?”薛增林咬牙切齒的問。
秦照道:“是燕史官。”
“好呀,果真是好呀!”薛增林氣得咬牙切齒,“真是好一個兄妹情深!”
秦照看了眼死去的燕南晨,眸間閃了閃,道:“皇上,這件事出在我管理的刑部,下官自動請罪辭官。”
“你說什麼?”薛增林一臉怒氣的瞪著他。
說句實話他是想過要動他,可是他從未想過在這個時候動他。
秦照自從入朝為官就未與任何一個人走的太近,唯獨與他有點交情的也就是燕南晚了。
若是此時,他又來動秦照,讓朝中群臣如何想,讓一眾百姓如何想?說他心眼小,容不下能臣,這樣的名聲真是安的好呀!
秦照依舊不卑不亢,道:“皇上,即便沒有今日之事,下官過幾日也是要告老還鄉的。”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朕將燕南晚抓了起來?”薛增林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便是這個。
秦照搖了搖頭:“皇上,您想多了。下官年紀大了,而且家中還有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前段日子也因為母親的緣故,老臣大病一場,身體早已不如從前。”
薛增林冷笑起來:“果真如此嗎?”
秦照與薛增林對視,無畏無懼:“確實如此。”
薛增林又問:“難道不是因為燕南晚?”
“皇上多慮了,下官與燕大人不過是同僚之交,並無多餘的交情。”
薛增林眼下自然是不肯放秦照走的,燕南晚的事情還未處理,若是如此秦照再告老還鄉了,那他這個皇帝還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