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牧大驚,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燕南晚手裡的午膳:“有人要害我?”
“從你生下來就一直有人想害你,難道你不知道?”燕南晚端著午膳出了牢房。
竹三聽到燕南晚的喊聲,急忙跑出來,一臉的不相信:“怎麼可能?我都查過了呀!”
“你自己看看。”燕南晚將午膳遞給竹三,對著跟出來的暮書道,“你去把牢頭叫過來。”
暮書去了。
牢頭聽著暮書說的,渾身都涼了。
怎麼會有毒呢?
竹三老先生檢查完了後,他就親自端著送給了太子殿下,前兩日也是這樣,怎麼今兒就有毒了呢?
“大人,不是我下的毒。”牢頭跪下道。
燕南晚目光犀利:“你和我說說從刑房出來後,你又去了何處,這午膳又經了誰的手?”
牢頭道:“當時那個囚犯死了,我去看看,然後隨手就將午膳遞給了一個衙役。”
“把他叫過來。”
牢頭起身,往外跑。不一會兒,又跑了進來,道:“大人,那個衙役去送死囚犯去火葬了。”
“暮書,你去查。”
有人要害死太子,還想在大理寺天牢裡害死太子,到底是誰?
這不是和太有仇,這人怕是也和她有仇。
一箭雙鵰,一石二鳥,真是好計謀!
“太子,您覺得我方才說的交易如何?”
薛寒牧掙扎了許久道:“好,我同意。”
燕南晚說的很對,若是他連命都沒有,即便掙著權勢又有什麼用呢!
眼下最要緊的是從天牢裡出去,然後慢慢籌劃,翻身。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幫趙王?”
燕南晚笑了笑:“趙王能給我想要的,我自然會幫他。就如同現在太子殿下能給我想要的,我自然也幫太子殿下。”
薛寒牧看她的眼神沉了沉:“你真是一個讓人看不懂的女子。”
“既然看不懂那就不去看了,時候到了,太子殿下終歸能看懂了。”燕南晚看了眼薛寒牧,“恐怕還要委屈太子殿下再待上一晚,明日早朝下官一定會替太子殿下洗刷冤屈。不過,我還是需要太子殿下說出您的一位仇敵,朝堂上的仇敵,畢竟盜賊一案事關重大,總需要有人來背鍋。”
“你這算是給我的好處嗎?”薛寒牧笑了笑,“若說仇敵恐怕最大的就是你了。”
“下官勸太子殿下換個人。”
“兵部尚書。”
燕南晚點頭:“好。”
薛寒牧一紙休書傳到了趙王府,休書上的內容也在整個京城傳開,成為茶樓酒肆的飯後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