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璃站出來,緩聲道:“老七,之前京中盜賊之事是你負責查的,父皇也只是想找你問問。”
薛延笑著:“哦,原來是這樣,父皇想問什麼儘管問。”
龍椅上坐著的皇上看著薛延,一雙眼裡盛滿的都是怒氣:“你之前與朕說那盜賊已被你斬殺,可是真事?”
“千真萬確。”
薛璃開口:“老七,之前京中盜賊之事鬧得滿朝沸騰,你既然查清了,為何不說出來?”
“本皇子不是與父皇說了?”薛延好笑的問,“這事是父皇讓本皇子查的,本皇子與父皇說了不就成了。難不成本皇子還要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
“盜賊偷得是京中各位大人的府邸,各位大人自然也該知道這盜賊到底是何人。”薛璃繼續道。
薛延看他:“五皇兄也被偷了?”
薛璃被他問住了,沒說話。
“既然沒有,五皇兄如此咄咄逼人又是何意?”
“你……老七,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薛延嗤笑:“五皇兄該知道這裡是朝堂大殿,開玩笑和隨口說說都是會被人當真的。”
“夠了!”皇上怒道,“老七,你將之前京中盜賊之事與各位大臣說說。”
薛延抖了抖衣衫,慵懶道:“本皇子查到他之後,想抓他,他反抗,本皇子一不小心一刀砍死了他。”
皇上扶額,望向大殿中的一眾大臣,問:“昨夜除了孟大人府中遭竊,其他府中可還有?”
大殿中一群大臣沉默。
“既然無事了,兒臣就先行告退了。”薛延隨意的拱了拱手,轉身往外走。
皇上語氣冷硬:“你給朕站住!”
薛延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高位上的皇上:“父皇還有事?”
“自今日起,每日必須來上早朝!”
薛延面上不快:“兒臣不喜朝堂上的肅穆。”
朝中大臣聽聞皇上的話,心裡都有了各自的心思。薛璃臉上閃過一陣恨意,薛增林淡淡看著,置身事外。
“朕讓你來你便來!”
薛延犟脾氣上來了:“父皇,兒臣整日遊手好閒,一事無成,說話也從無顧忌,您讓兒臣來上朝,是覺得朝堂上太過平和了嗎?”
“你……”皇上怒著,拿起桌案上的奏摺扔向他。
薛延閃身,躲過奏摺,看了眼高位上被氣得大口出氣的皇上,笑著,彎腰撿起奏摺:“朝中有五皇兄和十三皇弟,父皇何苦要管我這個紈絝不羈的七皇子呢?”
將手中的奏摺扔進薛璃懷裡:“無事,本皇子去燕府接皇子妃了。”
薛璃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奏摺,又望向高位上的皇上,默不作聲的退到一側。
皇上一張臉被氣得鐵青,看著大殿中的朝臣,最終將目光落在燕城義身上,開口:“燕大人,昨夜裡皇子府回燕府了?”
燕城義一早來上朝,壓根不知燕南晚昨夜裡是否回燕府,昨夜裡孟府那一條街鬧得沸沸揚揚,燕府與孟府不在一條街,也只是聽聞有了盜賊,至於其他的他也是方才聽七皇子與一群大人們說了才知曉一些。
眼下皇上問他南晚昨夜是否回府,他不知,但既然七皇子臨走前特意說了要去燕府接人,那不管南晚人在哪兒,此刻就是在燕府。
燕城義站出來,拱手道:“是,昨夜裡南晚回了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