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未曾理會薛璃,目光落在秦照身上,秦照抬眸看了看皇上的臉色,垂首繼續道:“皇上,柳村村民的死與五皇子到底有無關係,微臣還在調查之中。但有一件事微臣可以確定,那人所做的一切都與五皇子手下的人授意准許的。”
“你還有何話說!”皇上憤怒的拍著龍椅,眼神陰沉的掃向薛璃。
薛璃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下:“父皇,這些事情兒臣不知,請父皇明察。”
皇上大怒:“你的人你和朕說你不知?堂堂一個皇子連你手下的人都管不住,你還有什麼臉面跪在大殿上?”
“父皇,兒臣回去一定嚴懲他們,請父皇……”
皇上冷眼看著他,眼底一片失望痛心之色:“傳朕旨意,五皇子縱容手下謀害皇子,嫁禍太子,打入天牢!”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呀!”薛璃跪在大殿中,大聲直呼。
大殿外走進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扶起跪在地上的薛璃,拖著他往殿外走。
直到聽不見薛璃的呼喊聲,皇上才再度發話:“既然查清了與太子無關,自今日起,解除太子幽禁的旨意。”
一眾大臣齊齊拱手彎腰道:“皇上聖明!”
下了早朝,三三兩兩的大臣聚在一起議論著方才早朝上發生的事兒。
陶丞相看到秦照走了出來,笑著道:“秦大人,真是剛正不阿。”
近前的幾個大臣聽到這話,也紛紛稱讚:“秦大人為皇上分憂,替太子洗刷冤屈,我等是自愧不如呀!”
秦照笑了笑:“各位大人嚴重了,下官只是在其位謀其政。”
陶丞相道:“秦大人過謙了。”
“比起丞相大人下官自愧不如。”秦照不驕不躁。
他也不過是吃皇糧,替皇上辦事的人。或在這群大臣眼中他今日在朝堂上之上出盡了風頭,得了皇上的喜愛,在他心中不過是查清了一件案子,替一些無辜的人伸冤了罷了。
一群大臣又上來恭維了他一番,他都笑著一一應了。
出了宮,坐在馬車上,秦照想著難怪七皇子與十三皇子遠離朝政,以前他官職不高,查的事也未有如今這般大,倒是未能體會朝中的須臾逢迎,今日也算是體驗了一把,這感覺著實不怎麼好,還有點遭人煩。
五皇子被打入天牢,太子無罪釋放的旨意,在早朝後,傳遍了京中各大府邸,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皇子府中,薛延在書房中聽著凌聲稟告今日朝堂之上薛璃的反應,邪肆的笑了笑:“派些人暗中守在天牢。”
“是。”
原本他只是給秦照提供了些線索,未曾料到這個秦照還真是能幹,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揪出如此多的證據,這下父皇對五皇兄該徹底寒心了。
風笙院裡,燕南晚架起來幾個架子,將昨日採摘的花薄薄的鋪在簸箕裡,放在架子上晾曬,做完這一切後,她與暮書兩人額頭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流。
“小姐,你去歇歇,院子留著我來打掃。”暮書道。
燕南晚倒是不累,只是這酷暑的天兒,她快熱炸了:“院子不急著打掃,你跟我一起進屋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