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帶著薛延往樓上走,背後颼颼的涼氣襲來,樓梯拐角處偷偷瞄了一眼大堂裡坐著的燕南晚,想著七皇子該是和燕大人鬧彆扭了吧!
進了包廂,薛延坐在椅子上,問:“她點了什麼?”
掌櫃的是個聰明的,立馬將燕南晚點的菜名報了一遍。
其實,剛才他在門外都聽得清清楚楚,眼下再問一遍就是為了確認。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真是想氣死自己!
點的菜都是鳳蘭喜歡吃的,怎麼不見她把他喜歡吃的的記得如此清楚明白!
薛延心煩氣躁的揮了揮手,打發了掌櫃的下去,也沒點菜。
燕南晚與小廝很快用完了午膳,還付了銀錢,才離開七月樓。
掌櫃的瞧著放在手心裡的銀子,心裡頭慌慌的,仿似這不是銀子而是刀子。
他拿著銀子,看了又看,最終帶著銀子上樓了,去找薛延。
燕大人的銀子他可不敢收,若是這事讓七皇子知道了,他怕是得賠上這銀錢的幾倍都不止。
敲了敲包廂的門:“七皇子,草民有事稟報。”
包廂裡沒傳來聲音,掌櫃的又添了一句:“是關於燕大人的。”
包廂裡立馬傳來薛延的聲音:“進來。”
掌櫃的嘴角猛的一抽,心中也有點慶幸,幸好自己上來了。
他推開門,走進來,將手中的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七皇子,這是燕大人吃過飯後付的銀錢。”
“誰讓你拿她的錢的?”薛延不悅。
那丫頭愛錢得很,這人還敢從她手上拿錢真是不想活了。
掌櫃的急忙解釋道:“是燕大人硬塞給草民的,草民知道不該收,就立馬給七皇子送來了。”
薛延伸出手拿過銀子,揣進衣袖裡,敲了敲桌面,說道:“送一千兩銀子去燕府,說是你不該收她的前,一千兩銀子權當是賠禮道歉。”
“七皇子,這……”
薛延一個眼神遞過去,掌櫃的立馬訕訕的閉了嘴,應了聲是。
掌櫃的心裡頭在滴血。
七皇子和燕大人鬧了彆扭,怎麼連累到他身上來了?
還有七皇子為了哄燕大人開心就算了,自己不從皇子府裡掏錢,竟然從他的七月樓里扣,也是夠腹黑的。
薛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絕世好法子一樣,高興的不得了。
既然那丫頭喜歡錢,那他就每日往燕府送錢,直到那丫頭氣消了。
想到這兒,他又皺起了眉頭,只是這每日送多少銀錢才合適呢?
一千兩?
不行,有點少了。
五千兩?
太多了,她萬一兩三個月不消氣,他雖然送得起,可京中的人知道了肯定又要在背後非議她了。
薛延只覺頭疼,最後,一拍桌子,還是決定每日送五千兩過去。
兩三個月不與她說話,他怕他都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