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一直在觀察燕南晚,瞧著她神色細微的變化,越發肯定心中的想法:“燕公子,我帶著晚兒先回她的院子,她今日從皇宮回來一路用著輕功,想必也出了汗,先回去換身衣裳。”
“你用輕功回來的?”燕南晨臉色不大好,責怪道,“你還真是不怕死!快些回去,換身衣裳,我讓竹三去你院子。”
身體剛好了一些,便囂張張揚的用著輕功。從皇宮到燕府馬車也要走上半個時辰,她還敢用著輕功回來,燕南晨琢磨著是不是以後勒令她繼續用輕功了?
燕南晚聽聞這話,眉梢立馬染上了些笑意,應了一聲。
只要不在燕南晨面前,她做些小動作,旁人也看不出來。
薛延握上她的手,放在手裡緊了緊,帶著她出了屋,一直到燕南晚的院子,進了屋,薛延也沒開口說話。
燕南晚覺得這不像他,以往薛延總會和她說話。
“你怎麼了?”她問道。
“沒事,擔心你的身體。”薛延這話說的有真也有假。
燕南晚眼眸轉了轉,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回皇子府吧!”
“我想今晚留下來。”
“可是,”燕南晚一副欲言又止,似是思考了好大一會兒,又繼續道,“今日我得罪了太子,而且你皇子府丟失的東西也在東宮,若是讓旁人知曉你今也留在了燕府,怕是會遭皇上懷疑。”
這就是燕南晚厲害之處,行事說話,總是有因有果,有根有據,即便是撒謊也不會讓人有絲毫的懷疑。
薛延笑了笑,若不是今日她用膳時的反常反應,他怕是又要被她騙了:“好,那我先回皇子府了。明日我去大理寺找你,你把竹三帶上,我仔細問問他,你的病情如何了。”
燕南晚點了點頭,道:“回去小心些。”
薛延走了一會兒,丫鬟就帶著竹三來了,跟著來的還有暮書。
暮書聽著丫鬟去叫竹三來給燕南晚把脈,以為是她身體又出了什麼問題,死活要跟著一起來。
“你怎麼也來了?”燕南晚瞧著鼻尖凍得通紅的暮書,“也不知多穿兩件衣裳,怎麼,你師父虐待你了?”
暮書狠狠的瞪了眼燕南晚:“小姐,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沒有。”燕南晚指了一邊的椅子,“坐著,和我說說話。”
暮書才不搭理她,拉著進了屋就坐在椅子上的竹三:“師父,你快些給小姐看看。”
竹三不慌不忙道:“你瞧瞧她面色紅潤,說話也比之前中氣足了不少,哪裡會身體不舒服,我瞧著倒有好轉之勢。”
“真的嗎?”暮書高興的叫著,望向燕南晚,“小姐,你感覺如何?”
“確如竹三所說。”燕南晚含笑點頭,她沒想到竹三竟然一眼就瞧出來了,又調侃著暮書,“你跟在竹三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沒有穩重一些。”
暮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也是擔心小姐,在旁人面前我可穩重了,不信你問師父。”
竹三點頭,面色稍許沉重:“小姐的病是如何好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