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又不要臉的開口了:“看來太子妃平日裡沒少受太子皇兄的虐待。”
“你給本宮閉嘴!”薛寒牧惡狠狠的說道,強壓著心中的怒氣。
薛延聳了聳肩,攤了攤手,笑道:“原來本皇子戳到太子皇兄的痛處了,閉嘴就閉嘴。”
薛寒牧背對著薛延,掩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著,雙眼微微閉上,緩了好大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瞧著躲在太后身邊的趙禾芊,語氣也放緩了一些:“禾芊,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不該鬧到皇祖母面前,聽話,我們會東宮說。”
“不要。”趙禾芊說著又往太后身後躲了一下,“回去了你肯定又把我關起來,我就再也出不來了。”
“喲,沒想到東宮還私設了牢房呀!”薛延立馬一巴掌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還十分抱歉的道,“瞧我這嘴,就是不長記性,這種事哪能瞎說大實話。”
私自在府設牢房,這種事雖然每個官家府邸都有,但沒誰會拿到明面上來說,畢竟這是廚房律法的事兒。
“誰私自在府中設了牢房呀?”皇上狀似開玩笑的問道,“老七又在和誰開玩笑呢?”
薛寒牧心中一驚,轉身向皇上行禮:“父皇。”
薛延也從椅子上起身,隨意的行了禮,笑著道:“兒臣也就是隨口一說,父皇千萬別放在心上。若是真因為這事讓太子皇兄與父皇產生了隔閡,兒臣真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你說的是太子?”皇上目光掃向薛寒牧,沉聲問道,“太子,可有這事?”
薛延先搶了話:“哪能有這事,太子皇兄一向聽話,兒臣就隨口說說。”
“太子你說。”
薛寒牧彎腰拱手:“七皇弟說的不錯。”
“他說了那麼多,到底哪句是對的,還是他說的都是對的?”皇上臉色越發不好了。
在府中私設牢房之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涉及到了太子妃,而且這太子妃還是趙王的女兒,太子簡直就是胡鬧!
薛寒牧急忙跪下,請罪:“兒臣沒有在府中私設牢房。”
“太子皇兄可要想好了再說,畢竟欺君之罪也是要殺頭的。”薛延笑眯眯的開口。
薛寒牧堅定道:“兒臣未私設牢房,請父皇明察。”
太后適時的開口:“好了,說是一起來用晚膳,這又是在做什麼,太子趕緊起來。”
薛寒牧跪著不動。
皇上揮了揮手:“起來吧,以後說話做事規矩些。”
“兒臣明白了。”薛寒牧起身,對上薛延挑釁的眼神,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沒其他法子。
太后讓身邊伺候的嬤嬤去傳膳,又安慰著趙禾芊。
皇上看著趙禾芊哭腫的雙眼,關心的問:“太子妃若是在太子處受了委屈,儘管和朕說,朕和太后替你做主。”
趙禾芊抬起頭看著皇上,又怯生生的看了眼大殿中站著的薛寒牧,小聲道:“兒媳想與太子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