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夜裡燕南晨回府後,聽韓雨瀟說了燕南晚的事兒,又聯想到皇子府遭賊的事兒,他原本鬱悶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不愧是燕家的女兒,被人欺負了,就給欺負回來。
接下來的幾日,京中各大官家府邸都被偷了,連續的偷盜案像極了一年多前的那次。
朝中大臣紛紛來大理寺報案,燕南晚雖把案子都接了,但一直也不盡力查,遲遲查不到盜賊是誰。
大臣們沒了法子,就將這事與皇上說了,皇上問了燕南晚,燕南晚也不懼,只是說著一直在查,只是這幾日那盜賊不犯事了,她也沒法子,總不能全京城挨家挨戶的搜,稍有不慎會引起恐慌的。
皇上聽了她的話也覺得有理,便囑咐了她幾句,這事也算是對各位大臣有了一個交代。
七皇子府自從被偷了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被偷過了,京中各大官員的府邸也接二連三的遭竊,薛延開始懷疑那天晚上的盜賊到底是不是燕南晚了?
兩人這次鬧矛盾都快有十日沒見面了,薛延整日讓凌聲去打聽燕南晚在做些什麼,凌聲每次回來都說燕大人在大理寺查案,一切如常。
他心裡頭憋屈,他都快想她想瘋了,她竟然還若無其事的查案。
薛延覺得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他決定要主動。
特意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裳,帶著全管家和凌聲往大理寺去,美其名曰是報案。
來了大理寺,衙役恭恭敬敬的帶著薛延進來了,去了大堂找燕南晚:“大人,七皇子來了。”
燕南晚正埋首在一堆卷宗中看的正認真,只聽見衙役說話,也沒聽清他說什麼,依舊沒抬頭,只按以往的話說道:“你們看著辦。”
薛延臉色立馬變得鐵青,他人都上趕著來了,她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嗎?
衙役也瞧見了薛延驟變的臉色,大著膽子又說了一遍:“大人,七皇子親自來找你了。”
燕南晚這才聽清衙役說的什麼,猛的抬起頭來,瞧著面前站著的人,笑的滿面春風,她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起身,恭敬的問道:“不知七皇子親自前來,有何要緊事?”
在燕南晚抬頭的那一瞬間,薛延立馬換上了一臉如春風的笑:“本皇子來報案。”
“既然是報案就跟著衙役去做一個記錄吧!”燕南晚神情淡淡的,像是對待一個從未相識的人一般。
薛延揮了揮手,全管家和凌聲就跟著衙役走了。
燕南晚瞧著還站在大堂裡的人,挑了一下眉:“七皇子還有何指教?”
薛延笑著走到她剛才坐的地方,拿起她剛才放下的卷宗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問道:“又要整理?”
聽著他這話,燕南晚心裡就有點酸澀,想起年前的事,他還幫著自己整理這些東西,過了年就想用五千兩銀子把她給打發了。
“七皇子若是無事了,就離開吧!”燕南晚背過身,不看他,“這裡是大理寺不是七皇子的皇子府,下官還有公務在身。”
薛延也不惱,不吭聲,開始替她整理起卷宗。
燕南晚遲遲沒聽見他的聲音,疑惑的轉過身,看他正認真專注的替她整理那些卷宗。
她兀自生著悶氣,而他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搞得想是她不懂事,偏生要和他鬧一般。
“我有話想與你說。”燕南晚長吐了一口氣,走到他跟前站定。
薛延頭也沒抬:“我也有話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