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晨想到那,腦子瞬間清明瞭不少。
這一年多真是過得太順了,才會處處都覺得正常,也是太過相信南晚,才會對她說的什麼話都信。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韓雨瀟端著午膳,走進屋問,“我方才看見陳叔從院子裡出去,一臉的擔憂,是不是府裡出了什麼事?”
燕南晨眉頭舒展開來,笑了起來:“沒事,不過是南晚鬧了些脾氣,用過午膳後,我去瞧瞧。”
韓雨瀟眉頭反倒皺了起來:“妹妹一向知書達理,如何會鬧脾氣,定然是誰惹了她不高興。”
“是七皇子。”燕南晨含笑的瞧著她,“那你說說這是七皇子惹了南晚不高興,還是南晚惹了七皇子不高興?”
韓雨瀟一時語塞。七皇子對妹妹是真好,哪兒會無緣無故惹妹妹不高興。
她盛了一碗米飯遞到燕南晨面前的桌子上:“先用膳,用過膳我陪你一道去看看,有些話女孩子之間說起來更方便。”她瞧了一眼燕南晨,有些害羞,“更何況還是感情上的事兒,你一個男子也不懂。”
“我若不懂,如何能將你追到手?”燕南晨拿起筷子給她夾了菜。
“吃飯。”
……
薛延走了後,燕南晚一個人待在屋裡,丫鬟來問了幾遍是否用午膳,都被她拒絕了。
起先哭了一會兒,又怕被人瞧了出來,傳到了燕城義和燕南晨耳朵裡,徒惹兩人擔心,只得硬生生的憋住,連哭都不敢哭。
今兒薛延說的那些話,她聽著是真委屈了。
雖說路是自己選的,將這些事都瞞了下來,身邊人不知道,不能理解,可心裡頭終歸是想讓人安慰兩句的。
這幾日她受著非人的折磨,期間幾次她都堅持不下去了,全都憑著腦海裡薛延的笑臉,她才有了求生的意志。
她知道自己活得不長,不能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終歸還是貪念與他相處的日子,能活一日就多活一日,哪怕多受些苦,她也不怕。
可如今,卻是與他鬧了起來,原本就不多的日子,還要添上這麼多不好的回憶。
她心情平復了一會兒,又覺得方才自己太過分了。
薛延的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話好好說,哄一鬨,總會好的,可她當時怎麼就不知道放軟一點兒,好好說呢?
燕南晚長嘆了一口氣,難道愛情中的女子都如她這一般患得患失,一會兒覺得是對方錯,一會兒又覺得是自己錯嗎?
陳叔再度出現在了燕南晚的院子來,臉上都是疑惑,對站在臺階上的小丫鬟說道:“稟告小姐一聲,說趙王府派人來請小姐去一趟趙王府。”
小丫鬟剛掀開門簾,燕南晚就從裡面走了出來:“趙王府派人來了?”
陳叔應是。
比她預料中快了兩日,看來趙王和趙禾芊對薛寒牧都是不滿的。
太子殿下嗎?
以前欺負她的,欺負燕家的,欺負薛延的,這一次,她都要一一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