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急忙招呼身後的小公公,去七皇子府傳旨。
小太監到了七皇子府沒尋到人,全管家拉著凌聲問了一遭,凌聲只說是七皇子一會兒就進宮。
傳旨公公走了後,凌聲立馬去了燕府,和薛延說了皇上急召的事兒。
燕南晚與薛延心裡都清楚得很,此時皇上召薛延入宮,無非是為了花晨的事兒。
薛延原本不想進宮,不想摻和這事,燕南晚勸了兩句,他才進宮。
薛寒牧從宮裡出來,徑直回了東宮。
陶蕭北還在東宮堂屋裡坐著,不急不躁。
“陶公子還在東宮嗎?”薛寒牧進了府門,就問管家。
管家點頭,想和薛寒牧說今兒趙禾芊與陶蕭北單獨說話的事。
他還沒來得及說,薛寒牧就已經走到前頭去了。
“太子殿下,今兒……”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薛寒牧頭也不回道。
陶蕭北瞧著急慌慌走進來的薛寒牧:“什麼事讓太子殿下如此著急?”
“你是從何處找到花晨的?”薛寒牧質問道。
陶蕭北冷冷的笑了笑:“太子殿下這是在皇上面前受了氣,對我發火來了?”
薛寒牧緩了緩,意識到自己衝動了:“方才是本宮太著急了,陶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陶蕭北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自然不會在意。花晨是我在城郊破廟發現的,太子殿下若是想去看,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
“不必了。”薛寒牧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今日就不留陶公子了,本宮還有些事要去辦。”
“草民也還有些事,告辭了。”陶蕭北清清淡淡的說著,起身,也往外走,到薛寒牧身邊滯了一下腳步,“太子殿下,若是有事,隨時來找我。”
他的信誓旦旦,自信篤定,讓薛寒牧心中生厭。
薛寒牧表情淡淡的,沒說話。
陶蕭北也不管他,比薛寒牧先一步走出了堂屋。
燕府。
燕南晚屋裡,瞧著不請自來的某人,勾唇笑了笑:“稀客,陶公子請坐。”
陶蕭北從東宮出來後,直接來了燕府。
翻牆來的。
“太子妃想見你,有些話想對你說。”陶蕭北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來是為太子妃傳話的?”燕南晚倒是有點意外了。
陶蕭北點頭,不置可否。
“你果真投靠太子了?”
“算不上,各取所需。”陶蕭北掃了她一眼,“無事,我先走了。”
“我不會去東宮的。”燕南晚瞧著他的背影道。
“聽我一句勸,還是去一趟好,或許太子妃會成為你籌謀之事的一顆極其有用的棋子。”
“我並未籌謀任何事,陶公子切莫道聽途說。”燕南晚微微笑著。
陶蕭北淡淡說道:“你籌謀與否,都與我無關。”
“那棋子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