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索可記得?”燕南晚又望向豐索。
豐索也跪下,垂著頭:“屬下記得。”
“既然記得,那你們就開始吧!”
成希猶豫道:“樓主,今日之事是屬下的錯,與其他人無關,還請樓主……”
燕南晚冷笑一聲:“賞雨樓要換主子了?”
“屬下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們膽子都大得很!”燕南晚怒斥,“一群人聚在大廳裡鬨鬧,賞雨樓裡連個巡視的人都沒有,你們是過得太舒坦,連居安思危的意識都沒有了!”
豐索憨憨的出聲道:“屬下領罰。”
賞雨樓的規矩只有一條:一人犯錯,去京城乞討半年:兩人或是更多人犯錯,拿著鞭子互打對方一個時辰。
成希看了眼顧老頭和忘語,拱手垂眸道:“樓主,師父與忘語……”
“賞雨樓之外的人我不會管。”
忘語急忙跪下:“樓主,我甘願受罰。”
顧老頭也急忙道:“就是一點懲罰老夫不怕。”
燕南晚犀利的目光掃向李光:“你不是想見‘曇花一現’,我帶你去見,如何?”
李光雙眼放光:“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不過我有個條件。”
“只要能見到盜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李光一心都撲在見到盜王的事兒上,壓根沒注意到燕南晚眼神閃過的得逞笑意。
燕南晚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斂起微微笑意,丟下一句“絕無下次”,帶著李光離開了賞雨樓。
燕南晚帶著李光先去了七月樓,帶著他大吃了一頓,待他吃飽喝足後,燕南晚才開口:“我要你給我盯著一個人。”
“好,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盜王?”
“她在你面前。”
李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懵住了,一雙小眼睛努力瞪大,瞧著她,指著她,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你……”
“如你所見。”燕南晚學著薛延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翹著二郎腿,慵懶的斜躺在椅背上,挑眉看他,“不信?”
李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語無倫次:“你……你真是盜王,我不信,不是,不是,我不敢相信!”
燕南晚慢悠悠的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刺向李光,李光只覺眼前銀光閃過,他一綹髮絲段落,飛刀插在門上,他轉過身,看著那飛刀,急忙走過去,拔掉插在門上的飛刀,看著上面的曇花,他信了。
“盜王,你真的是盜王。”
燕南晚笑著:“如假包換。”她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拿過他手裡的飛刀,放回腰間,“見了盜王,是不是該去辦答應我的事兒了?”
李光覺得人生圓滿了,他真的見到了盜王,不停的點頭:“只要盜王有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燕南晚好笑的拍了拍他腦門,竟不知原來她的名聲如此大:“沒如此誇張,你只需將那人的一舉一動都告知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