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學會梳髮髻了?”她記得以前他雖然也時常給她梳,但樣式實在是不敢恭維。
薛延拿起案上的一支釵子,插在她頭上:“在乾州的時候學的。”說完,又添了一句,“特意為你學的。”
燕南晚對著銅鏡傻傻的笑了起來。
兩人穿戴整齊後,出了院子,大雪停了,屋外更冷了,薛延轉身進屋拿了一件披風披在燕南晚身上,握著她的手:“去前廳用午膳。”
走到前院,還未進前廳,就聽見了吵架聲。
燕南晚眨了眨眼,望向薛延:“這是歸音和……”
“不用管,讓她們吵,吵累了就好了。”薛延道。
歸音和秦珊羽正吵得熱火朝天,看見薛延與燕南晚來了,齊齊住了嘴,歸音快步跑到燕南晚面前,妖媚的笑著:“總算是見到人了。”
燕南晚看了眼她:“你從未離開京城,想見不是隨時都能來見我。”
提起這事,歸音更氣!
若不是薛延不讓她露面,也不至於現在她連鳳蘭的面都瞧不見。
她已經找了鳳蘭好幾天了,她前腳剛得了訊息,後腳趕到,人就不見了。每次都是差那麼一點點,鳳蘭好似就捏準了她要去的時間一樣。
“燕大人,您用午膳了嗎?”歸音討好的笑著,聲音發嗲。
燕南晚看鬼一樣的眼神看她:“你有話好好說。”
“不如我們一起去七月樓用午膳,您順帶把鳳蘭也叫上。”
“你去用膳付錢嗎?”燕南晚挑眉問。
歸音愣住了,她每次去七月樓吃飯,都是打著七皇子的名號,好像還真未付過錢。
“那今兒就開始付錢吧!”
秦珊羽瞧著兩人聊得起勁,似乎將她忘了,心頭的火氣更重,她就說方才為什麼七皇子不讓她進去,原來屋裡有人:“喂,你看見本皇子妃還不過來請安!”
這下,幾人齊齊將目光落在她身上,燕南晚用手指了指自己,問著:“你在和我說話?”
秦珊羽哼了一聲:“不是你還有誰?”
“我還是第一次要在皇子府給人行禮。”燕南晚微微笑著,“不知這位皇子妃想讓行什麼禮,是平常禮,還是三拜九叩之禮?”
“自然是大禮。”秦珊羽見薛延不替燕南晚說話,心裡暗自得意起來,看來也不過如此,便越發放肆起來,“三拜九叩之禮正好適合你。”
燕南晚長嘆了口氣:“微臣是真想與皇子妃行禮,只是昨兒夜裡七皇子折騰微臣太厲害,微臣渾身痠軟的厲害,這禮真是行不了了。”
“你……”秦珊羽雖刁鑽跋扈了些,可終歸是個未出閣的閨中女子,聽聞燕南晚這話,早已羞紅了臉,怒瞪著她,半晌說不出意外一個字來。
歸音瞧著,涼涼的又補了句:“某人就是蠢,連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清,還來耀武揚威,最後反倒是自己丟了臉。”
“不是要去京城逛逛,和我們一起去七月樓用膳。”薛延掃了眼快要哭的秦珊羽,“整個天下你說誰都可以,唯獨不能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