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什麼?”燕南晚問。
衙役搖頭:“皇子府未有人來報案,不知被偷了什麼。”
“那你是如何得知皇子府昨夜又遭賊了?”
張禹解釋道:“大人,之前蘭公子讓兩個衙役時刻守在皇子府外,等著賊人再次送上門來。”
“原來是這樣。”燕南晚又問,“皇子府裡的侍衛沒有抓住那賊人?”
上一次是薛延還未回京,盜賊跑了,但現在薛延回京了,照著薛延的性子不該讓盜賊跑了。
衙役道:“昨夜裡屬下在皇子府外正好看見了,盜賊雖打不過七皇子但輕功極好,還是讓他跑了。”衙役頓了頓,繼續道,“他還說今夜還去皇子府,等著大人去抓他。”
燕南晚冷笑:“還真囂張。”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張禹:“大人,您看這……”
“晚上我們去會會這個囂張的賊。”
暮書聽著衙役的話,嘴角猛的一抽,這賊還真是囂張,囂張也就算了,竟然撞上了她家小姐。她姐小姐在整個盜賊圈子裡都是聲名大噪的,誰不知道盜賊圈子裡不少把她家小姐奉為盜王,這個賊還真是不怕死。
“查的如何了?”燕南晚問竹三。
竹三與暮書昨夜裡也歇在了大理寺,一大早起來又來看屍體。
“目前得到的有用資訊不多。”竹三嗓子啞啞的,燕南晚倒了杯茶遞過去,“說來聽聽。”
“死者男,死於帶齒的武器,死之前中過毒是半醒,沒了。”
“年紀大概多少?”
竹三皺眉想了一會兒:“約摸四十多歲。”
燕南晚將這些資訊快速過了一遍:“知道了,屍體不用查了,你們也先回燕府歇息。”
暮書看著燕南晚,盯著她:“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知道。”燕南晚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瞧瞧你熬成什麼樣了,快帶著你師父回燕府歇息。”
“那為什麼不查了?”暮書不明白。
“這屍體被你們從昨日看到今日能看出來的早看出來了。”燕南晚湊近暮書耳邊,笑著小聲道,“好好歇息,然後去賞雨樓找豐索,豐索傳信來說可想死你了,你再不去,他都要喜歡別人了。”
“小姐!”暮書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竹三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走了,丫頭,小姐說得對,回去先睡一覺。”走到暮書身邊,拉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師父老了,不經摺騰,還是要歇息的。”
燕南晚走到那堆碎屍前,站著看了一會兒,讓張禹將碎屍仔細收起來,轉身也出了大牢。
白日裡停了的大雪,在夜幕降臨之際,又開始飄了起來,燕南晚站在大理寺大堂門口,看著院子裡飄著的大雪,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臺階上,伸出手,雪花落在她手心,不一會兒就化了。
她不死心,又接了幾片雪花,又化了。
燕南晚走下臺階,蹲下身體,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捏成雪團拿在手裡,看了半晌,還沒化完,笑了起來。
張禹從外頭走進來,看著燕南晚臉上的笑,愣住了,呆呆的看著。
“準備好了?”燕南晚先發現了張禹,將手中的雪團扔到一邊,斂起臉上的笑,望向他,“準備好了,就去皇子府。”
張禹回過神來,輕輕咳了兩聲,看了眼天色:“大人,您還未用晚膳,不妨用過晚膳後再去。”
燕南晚點頭,想著那賊人如何囂張,也不會這麼早就闖進了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