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朝臣也紛紛附和。
皇上狠狠的刺了薛延一眼,沉聲道:“既如此,就依老七了。”
他心裡明鏡似得,說什麼去查案,還不是為了與燕南晚在一起。
早朝之上,皇上未提及燕南晚與陶蕭北賜婚之事,只是在下朝之後單獨留下了陶丞相,試探性的問了陶蕭北的意思,知道他無心燕南晚,這事也就只能作罷了。
瞧瞧這三人,哪一個是好惹的,一個自幼紈絝不化,做事我行我素,一個冷漠疏離,萬事不懼,再來一個事事計劃周到,給自己留足退路,讓對方退無可退。他堂堂一代帝王,對付這三個人除了用帝王的威嚴壓制三人外,竟想不出一個法子。。
皇上長嘆了一口氣,想著也幸好老七不慕皇位,陶蕭北不進朝堂,燕南晚雖留在朝堂,可也只是為了保全燕家,只要燕家好好的,想必也不會做出什麼來。
燕南晚與薛延先回了一趟燕府,讓人牽著兩條狗和他們一起去京郊,又讓人去大理寺告知張禹,讓他帶著衙役來京郊找他們。
燕南晚不願坐馬車去,薛延也就依她了,讓暮書多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才往京郊去了。
大雪在天亮之際停了下來,下了一夜,京城街市上鋪的厚厚一層,燕南晚踩在上頭,覺得軟軟的,好玩。
她低著頭踩著雪,問:“秦大人在早朝上說的那番話都是你授意的吧?”
薛延“嗯”了一聲,看她踩在雪上,腳上的鞋沾了不少雪,有些雪化了,鞋也溼了不少:“好好走路,鞋都溼了。”
燕南晚抬起頭笑著看他:“裡面沒溼。”她怕他不信,抬起腳,掀起裙襬,露出鞋,眨了眨眼,“真的,不信你看。”
薛延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那也不許踩了,摔倒了怎麼辦?”
燕南晚不聽:“我才不會呢,我可有武功傍身,摔倒也會自己爬起來。”說完,撒歡了往前跑,腳踩在雪地上,印出一個又一個腳印。
暮書和竹三跟在後頭,看著前頭那個跑的歡快的人,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淚花閃動。
多長時間沒看見燕南晚這般快樂,好像自從燕氏去世之後都沒有再見過她臉上露出如此明豔的笑。
薛延一時間也看痴了,待他回過神來,燕南晚已經跑出了好遠,他寵溺的看著她,運起輕功飛落在她身後,從後面抱住她:“不許跑了,你還病著。”
“你耍賴,我都是跑過來的,你竟然用輕功。”燕南晚轉過身,嘟著嘴不滿道。
薛延捏了捏她的臉,邪笑:“追自己的媳婦,才不怕耍賴。”攔腰將她抱起來,往城門處走,“捨不得罵你,又怕你摔了凍了,只能用個笨法子,將你抱在懷裡,不怕你摔,不怕你凍,更不用罵你。”
燕南晚偎在他懷裡:“我又不是瓷娃娃。”冰冰涼涼的小手悄悄的伸進薛延的後脖子裡,笑嘻嘻的問,“是不是很涼快?”
“體外涼快,體內一陣火。”薛延低頭在她耳邊道,“火可是你挑起來的,我給你記著,以後好好賠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