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鬧到朝堂上,一個薛延,一個陶蕭北,在加上一個她,這皇上是鐵定下不了臺的。
薛延知曉她的擔憂,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只是以防萬一,若是父皇絕口不提,那我們便當此事未曾發生過。”
他從胸口將包子拿出來,遞到她手裡:“熱乎了,你快吃。”
燕南晚接過油紙包,拿了一個送進薛延嘴裡,又拿了一個自己津津有味吃了起來,兩人你一個,我一個,一會兒幾個包子都吃完了。
到了七月樓門前,凌聲出聲問:“主子,還買包子嗎?”
“不買了。”薛延道。
馬車繼續往皇宮去。
上朝的大臣看著燕南晚從薛延的馬車上下來,個個心中都有了想法。
陶丞相正好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燕南晚與薛延並肩往宮裡走,想著昨日皇上賜婚的聖旨,還有自家兒子那反應,重重的嘆了口氣,還以為他兒子是喜歡燕大人的,哪知道皇上都賜婚了,兒子卻不願意了。
昨兒夜裡,陶蕭北特意去書房找了陶丞相,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還讓陶丞相一定要站在燕南晚這邊,兩人決計不會成親。
陶丞相是摸不準陶蕭北的意思,若說他不喜歡燕南晚,可他又處處幫著燕南晚,若說他喜歡燕南晚,可他又不願與她成親。
他還愣愣的問了陶蕭北一句:“你是不是嫌棄燕大人是嫁過人的?”
陶蕭北聽著這話,眼神像帶了無數利劍一般,刺向他,冷聲道:“她即便是嫁過人,也比許多未嫁過人的女子好千倍萬倍。”
陶丞相就更不懂了,原本還想問兩句,陶蕭北就離開了書房。
站在馬車邊,看著前頭的燕南晚,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年紀大了,這些後輩們想什麼,他也摸不清楚了。
天色還朦朦朧朧的,燕南晚與薛延走得遠,陶丞相也就看不清了,斂了斂心神,才抬起腳步往皇宮裡去了。
薛延回京的第三日,薛寒牧與薛增林才算是見到了人。
薛寒牧笑著過來道:“見老七一面真是難,昨日本宮、十三還有父皇在御書房等了許久,也未見到老七。”
薛延勾了勾嘴角:“昨日出了點意外。”
薛寒牧將目光落在一旁的燕南晚身上,笑的意味深長:“不知老七說的意外可是關於燕大人的?”
“呵,不知什麼時候太子皇兄也喜歡聽那些人胡言亂語了。”薛延冷笑了一聲。
燕南晚溫溫一笑:“太子殿下朝政繁忙,還記得關心微臣,微臣真是受寵若驚,只是七皇子的口中的意外確實與微臣無關。”
兩人一唱一和,讓薛寒牧頓時下不了臺來。
燕南晚本就看薛寒牧不怎麼順眼,自打她成了大理寺卿,哥哥成了史官後,薛寒牧總會有意無意的來拉攏燕家。
薛增林笑著做和事佬:“七皇兄,太子皇兄也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