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讓下人知道了,又傳到燕南晨與燕城義耳中,害的兩人瞎擔心。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燕南晚彎著腰走到火爐邊,伸出手烤火,想汲取點溫暖,“咳咳咳……”
她咳個不停,比往日更嚴重了。
站起身,走到床邊,去翻枕頭底下的藥瓶,拔開木塞,咳得手還顫抖著,到了半天也未倒出一粒,她拿著藥瓶晃了晃,才發現裡面沒藥丸了。
“咳咳咳咳……”藥瓶從手中滑落,落在地上,滾了又滾,滾到火爐邊。
燕南晨得了訊息,說薛延已經走了,他準備來與燕南晚商量如何面對皇上的怒氣,畢竟今日將皇上氣暈,明日早朝皇上定然會怪罪。
他走到院子口,就聽到屋裡傳來劇烈的咳嗽聲,嘆了口氣,加快腳步,推開屋門,走了進去:“又咳……”剩下的話哽在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口。
地上一灘血,燕南晚還在咳個不停,一邊咳一邊吐著血。
燕南晚看著站在屋裡的人,心頭顫了顫,終於還是知道了,忍著不咳嗽,虛虛道:“哥,我沒事。”
燕南晨轉身拉開門,走出院子,喊著:“來人,快去將竹三喊來。”
巡夜的府丁聽見燕南晨的喊聲,急忙去找竹三了。
燕南晨重新回到屋,發現燕南晚正跪在地上,拿著一套黑色衣裳在清理地上的血,他快步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生氣道:“你都這樣了,還準備瞞著!”
燕南晚虛弱的笑著:“哥,我真的沒事,就是今日出去多了,受了寒氣,才會咳得比較厲害。”
“什麼開始咳嗽帶血的?”燕南晨目光犀利,死死的盯著她,容不得她有半分逃脫。
燕南晚目光飄忽,不敢看燕南晨,低下頭,悶悶道:“也就是昨日吧!”
“為什麼不說?”
“我想著肯定是最近有點累了,所以才嚴重了。年關將近,等過了年,我歇息幾日,也就好了。”
燕南晨是恨鐵不成鋼:“你這毛病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是不是想死,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放在心上。”
燕南晚一直憋著不讓自己咳,可憋著憋著,實在憋不住了,有開始咳起來了。
府丁去叫竹三,竹三剛迷糊睡下,聽著府丁喊著,又急忙從床上起來,聽到是燕南晚出了事,連外衫都來不及穿上,往燕南晚院子跑。
暮書因為要跟在竹三身邊,也和竹三住在一間院子裡,她還未睡下,聽見府丁與竹三說了事後,也急忙往燕南晚院子跑。
燕南晚咳得渾身沒了力氣,徐徐弱弱的靠在燕南晨懷裡。
燕南晨怕她著涼,抱著她坐在火爐邊。
坐在火爐邊,燕南晚還是渾身冷的打顫,燕南晨讓下人又拿了厚衣服披在她身上,又將屋裡的幾個火爐都移到她身邊來,可她身上還是沒有一點兒熱乎勁。
“南晚,說句話。”
燕南晚顫顫巍巍的開口:“哥哥,別擔心。”她說話時,冷的上牙不停的與下牙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