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歸音大聲道:“你是誰,竟敢管本皇子妃!”
歸音呵呵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帶著股妖媚勁兒,且不說她欣賞燕南晚,就說鳳蘭這一年多整日跟在燕南晚身邊,護著她,寵著她,她歸音也不該讓這麼一個無腦的女人站在這座皇子府裡指手畫腳!
“我是誰,你管不著!”歸音一步一步往她面前走,“至於你口中皇子妃的身份,誰愛認誰認,本姑娘就是不認,你能怎麼著?”
“你……”秦珊羽是西北首富的女兒,在家中嬌生慣養,囂張跋扈慣了,從未遇到像歸音這般不怕她的人,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眼中噙著淚望向薛延:“阿延,你管管她!”說著,又狠狠的蹬了蹬腳。
“阿延……”歸音尾音拉得極長,望向無動於衷的薛延,“這稱呼倒是比燕南晚喊你的親切,可惜我聽著卻像是青樓女子叫||1床一般,真是汙了本姑娘的耳朵!”
“你竟然拿我與青樓女子比,你……你這個賤人!”
秦珊羽話聲將落,歸音已經閃身到她面前,一隻手掐著她白皙的脖頸,嘴角勾起微微嗜血的笑:“敢罵我?”
“你鬆開,鬆開啊!”秦珊羽被嚇到了,她一個首富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在西北誰敢這樣對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嗚嗚,你鬆開我,你這是殺人,你……”
歸音變態般的欣賞她的哭:“怕死?難道七皇子帶你進京的時候沒有與你說過嗎?京城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連人死都是悄無聲息的。”她使了勁,將她拉到自己面前,說話的熱氣都噴在她臉上,“就你這膽子,還是早些滾回西北!”
說完,一把推開秦珊羽,低頭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拍了拍手,轉身往外走:“我看這皇子府也不歡迎,若是七皇子真想問我什麼事,不妨去春風樓找我。”
凌聲攔在她面前,不讓她走。
歸音懶懶的抬眸看他,嗤笑一聲:“怎麼,跟在主子身邊久了,連是非都不分了?”
“主子沒讓你走。”凌聲面上冷漠。
“七皇子我瞧著您新娶的皇子妃不順眼,您若是不讓我走,今兒您想問什麼也問不出來。”歸音轉身,望向薛延。
薛延一直未出聲,只是看著兩人鬧,如今歸音與他說話,他也只是淡淡看了眼她,提步往府外走:“我們去七月樓說。”
“聽大理寺的衙役說,燕大人最討厭的地方就是七月樓。”歸音不冷不熱道。
“你給我閉嘴!”薛延怒了,站定腳步,回過頭來看她,“對你的縱容我是有限度的。”
歸音嬌笑起來:“我知道,您只有對燕大人的縱容才不會有限度。”
凌聲讓全管家先安排秦珊羽住下,特意囑咐著不能讓秦珊羽靠近風笙院,才出府。
秦珊羽死死的看著府門口,眼中恨意難平,一雙手緊緊握著,長長的指甲都扣進了肉裡。
“秦小姐,您一路上舟車勞頓,老奴先帶您去歇息。”
燕南晚在街市上聽見是凌聲的聲音時,不敢轉身,直接跑了的行徑,讓燕南晨聽了,數落了她還一會兒,罵她沒出息。
燕府燕南晨屋裡,燕南晚趴在榻上,方才雨瀟才給她上了藥,後背這會兒疼的火燒火燎的:“哥哥,你找件兒厚實點衣裳壓在被子上,我冷得很。”
一旁的雨瀟聽著這話,急忙去找棉襖:“我去找,你躺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