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丞相站在不遠處瞧著燕南晚與陶蕭北的相處,以及陶蕭北臉上隱隱閃過的笑意,瞧著燕南晚越發順眼起來。
他雖不是頑固不化的老古板,可對於女子入朝堂之事終歸不看好。如今看著燕南晚與他兒子之間的來來往往小心思,反倒不在意這些了。
甚至想到了以後燕南晚若是與他兒子成親後,他定要好好提攜燕南晚,讓她成為一段傳奇。
管家看著陶丞相站在不遠處賊頭賊腦的,走過去問道:“丞相,您看什麼呢?”
陶丞相端起架子,故作正經的看了眼管家,轉身往書房去,走了兩步,停下腳步,對身後的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一臉懵,走了過來:“丞相,怎麼了?”
“讓廚房做些點心送去大廳,說是公子特意吩咐讓人給燕大人做的。”陶丞相道。
管家點了點頭:“老奴這就去辦。”
大廳裡,燕南晚絲毫不客氣,悠然自得的坐在陶蕭北下方,抬眼看他:“五皇子的事兒查的如何了?”
“還在查,快了。”
“既然五皇子是讓你保他不死,那我便饒他一命,如此一來,也能保住你的秘密。”
陶蕭北看向她,皺眉:“雖還未有十足的證據,但柳村之事定然與五皇子有關,還有昨日翠紅院的事兒都與五皇子脫不了干係,你如何能饒他一命?”
“我是說留他一命,可不代表他就能有命活著。”燕南晚笑的高深莫測,“有人比你我更想讓他死!”
陶蕭北問:“皇上那邊你如何交代?”
燕南晚眨了眨眼:“你覺得皇上真能狠下心來讓我將五皇子斬殺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明白燕南晚的意思。
皇上雖朝堂上說的鐵面無私,可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哪裡就能那麼容易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斬首。
“所以,你儘管查了,查到證據後,我將證據呈給皇上,我們將這個爛攤子踢給皇上。”
陶蕭北點了點頭,語氣裡聽不出喜怒:“若你是男子恐怕整個朝堂都要被你玩的風生水起了。”
“我不是男子也一樣能在朝堂之上玩的風生水起。”燕南晚笑眯眯道。
她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事了。我今日過來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何事?”
“聽聞你自小便與太子妃相識,太子妃在你眼中是什麼樣的人?”
提起趙禾芊,陶蕭北臉色沉了下來,墨眸中一片翻湧,不說話。
“你怎麼了?”燕南晚見他不肯說話,臉色也不如之前那般好,“是不是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了?”
誰還沒些不願提起的事兒,她理解,想著若是他不願意說,她便不問了。
她繼續道:“若是問到了你的傷心處,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
“我不說,你出了丞相府就該自己查去了吧!”陶蕭北出聲,翻湧的墨眸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