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血腥,你多看看。”燕南晚點頭道。
暮書一臉嫌棄:“小姐,你都知道血腥還讓我看,你這不是明擺著和我過不去嗎?”
燕南晚斜了她一眼:“之前你不是跟過竹三一段時間,他不是天天戴震你們往亂墳崗跑嗎?現在還覺得血腥?”
“這事若是能那麼容易習慣,人人不都是仵作了!”暮書想起那段時日整日跟在竹三身後往亂墳崗跑,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
“你說的也是,一般人都不是那麼容易習慣的。”
暮書聽著這話,急忙點頭:“小姐,那我們先出去吧!”
燕南晚斜了她一眼,唇邊勾起一抹笑:“跟在我身邊的都不是一般人,所以你必須快速習慣起來。以後你就跟在竹三身邊,做他的小跟班。”
“小姐,我不要跟在竹三身邊,他……”
燕南晚冷冽的眼神掃過來,端著手臂往她:“你若是不願意跟在竹三身邊,那就去哥哥院子裡伺候他。”
暮書撇了撇嘴,半晌不說話。
燕南晚不與她繼續爭辯,直接道:“今時不同往日,既然決定跟在我身邊,身上都要帶著傍身的技巧。”
“我知道了。”暮書憋屈的點頭。
“你若是覺得委屈,大可不跟在我身邊,我也不留你。”
暮書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燕南晚:“小姐,你這是來真的?”
“從今天開始,我說的每句話都不是開玩笑,我做得每件事也都不是鬧著玩兒的。”燕南晚抬起手放在她肩膀上,語重心長道,“暮書,從我決心踏進大理寺那一刻起,我便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你們若是繼續跟著我,沒有一技之長,遲早都會喪命。若是怕了,就離開我身邊,我不怪你們,我會……”
“小姐,你別說了。”暮書搖著頭,“我不會離開小姐的。”看了一眼竹三磨刀霍霍,準備開膛破肚,咬了咬牙,“不就是開膛破肚嗎?我才不怕!”
她轉身走到竹三身後,微微有些顫抖的問:“我要幹什麼?”
竹三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嘴唇還在顫抖,他笑了笑:“今兒不用你幹什麼,你只要在一邊看著我就行,看完了和我說開膛破肚的步驟是什麼。”
鳳蘭默不作聲的聽著兩人說完話,抬起手摸了摸燕南晚的頭,溫笑著:“你身體還未大好,天牢裡寒氣重,我們出去等著。”
“我還沒這麼嬌貴。”燕南晚笑著道,但還是跟著鳳蘭一起出去了。
燕南晚走後,暮書立馬從竹三身邊退了幾步。
竹三磨好了刀,笑著看她:“離那麼遠能看得清嗎?離近點,我教你如何開膛破肚。”
暮書搖頭:“我眼睛好,看得清。”
“你家小姐不容易,想做的事兒也不簡單,你若是真想幫她,就多學點東西。”竹三幽幽感嘆,“她一個女子,要守護的東西太多,身邊也就這麼幾個人,想鬥過那些人,也不知道她暗地裡要付出多少心血。”
暮書聽著,鼻尖發酸,走上前:“廢話真多,不是要教我嗎?”
竹三看了眼她:“你這丫頭脾氣真大,真不知道豐索看上你什麼了?”
說著,動了動手裡的刀,對身後的獄卒招了招手:“將他平放著,雙腿雙腳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