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書聞言,將玉瓶遞到陶蕭別面前:“陶公子。”
陶蕭北不客氣的接過來:“多謝。”
“陶公子竟然也會言謝了,還真是稀奇。”燕南晚微微笑著,抬眼看了看陶蕭北微有些不自在的眼神,換了口氣,“我幫陶公子,自然也有我的條件,你我之間互利互惠,誰也不欠誰,不必言謝。”
陶蕭北看了眼手裡的玉瓶,站起身,提醒道:“三日後,是七皇子回京的日子,你確定我來燕府能找到你?”
燕南晚端著茶盞的手一抖,裡面的茶水溢位來些,她竟然忘了薛延三日後回京。
暮書瞧著茶水灑在了燕南晚衣裳上,走過去,掏出手帕擦了擦:“小姐,茶盞給我吧!”
燕南晚低頭看了眼被茶水浸溼的衣裳,將手中的茶盞遞給了暮書,對陶蕭北道:“我讓豐索送到丞相府。”
陶蕭北走後,燕南晚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被茶水浸溼的衣衫,在酷暑天兒,一會兒也就幹了。
她在心裡不由感慨了一聲,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快!
從搖椅上起身,往屋裡走,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筆密密麻麻寫了一張,看著上面的字,思索了一會兒,確定未有遺漏,遞給一旁的暮書,道:“你去京城藥鋪裡將上面的這些藥材都買回來。”
暮書拿過紙,草草看了一眼:“小姐,這裡面有幾味藥材極為珍貴,恐怕京城藥鋪裡沒有賣的。”
“若是沒有,便讓豐索去地下當鋪看看。”
暮書點了點頭,拿著單子出去了。
走出院子時,恰好碰上來送信的全管家,暮書笑著道:“全管家,七皇子又來信了。”
全管家高興的答道:“是呀,七皇子還有三日便回京了,還要傳信回來,看來對皇子妃真是思念得緊。”
這段日子,薛延雖不在京城,但對燕南晚是真的關心,燕氏剛過世幾日,聽聞燕南晚悲傷過度,整日不吃不喝,一度要從西北迴來,若不是皇上出言威脅,他早跑回來了。
暮書也將這些都記在心裡,對薛延的意見少了不少,偶爾看燕南晚不給薛延回信,還會勸上兩句。
“小姐正一個人在屋裡,您快將信遞過去,小姐見了信也該高興了。”
全管家忙不迭的應著:“哎,我這就去。”說著,小跑著進了院子。
燕南晚早聽著院子外暮書與全管家的對話,聽著門口全管家的聲音,緩聲道:“進來吧!”
全管家笑眯眯的將信遞到燕南晚面前:“皇子妃,這事七皇子送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信。”
燕南晚淡淡的點了點頭,拆開信看了起來。
信裡寫的都是些日常小事,說他在西北遇到了什麼趣事,也寫他在西北遇上了什麼樣的女子,又說無論什麼樣的女子都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