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起身,走到門邊,開啟門,門外暮書等著,她將和離書與玉鐲遞給暮書:“送到皇子府。”
映入眼簾的三個大字,暮書渾身一震:“小姐,你這……”
“送去。”
暮書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
燕城義與燕南晨看著薛延臉上帶著一個巴掌印出了燕府,心裡頭怕薛延對燕南晚下手,都往燕南晚院子來。
“要去哪兒?”燕南晨看著暮書手裡拿的紙,皺眉問。
暮書下意識的要將和離書往身後藏,後又想到這事也瞞不住,遲早要讓人知道,便將和離書拿出來,遞給燕南晨:“小姐讓奴婢送到皇子府。”
燕南晨看了眼,眼中波瀾微動,又把和離書遞給燕城義。
燕城義看著,大驚:“南晚這是要……”
“爹,既然南晚已經決定了,便隨著她,我們燕家雖不是王侯貴族但也不能隨便委屈了自家女兒。”
燕城義點了點頭,將和離書遞給暮書:“按小姐說的去辦。”
暮書點頭。
“小姐沒事吧?”
暮書道:“小姐就是心情差了些,其他看著都很好。”
燕南晨頷首:”爹,我們回去吧!讓南晚自己待會兒,她能想通。”
“好,我們就不去打擾她了。”燕城義有點不放心,“這信讓豐索去送,你去看著小姐。”
當豐索把和離書送到薛延手上時,薛延當著豐索的面將和離書撕的粉碎,手緊緊捏著玉鐲,壓著心底的怒氣道:“回去告訴她,除非我死,否則她這輩子都是本皇子的皇子妃。”
豐索躊躇了會兒,低聲道:“七皇子,這次小姐怕是鐵了心了,您現在若是同意了,小姐也不會折騰了,能好好養傷。”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她跟在燕南晚身邊十幾年,知道她的性格,既然她決定了這事若是她不辦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讓她折騰!”薛延怒極,“她最好把自己折騰的走不動、說不出話來,那時候她就不會折騰了!”
豐索動了動嘴,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薛延一臉的決絕,最後還是閉了嘴。
這兩人都是倔強的性子,若是一直槓下去,到頭來只會兩敗俱傷。
全管家送走了豐索。
凌聲站在薛延身邊,看著,凌聲道:“主子,這件事你與皇子妃解釋清楚,或許皇子妃就會……”
薛延淡淡的笑了笑,他若是早點解釋也許還會有一絲希望,可現在……他低頭看了眼地上撕碎的和離書,搖了搖頭:“沒用的。”
“那您一直與皇子妃耗著,這樣對你們誰都不好。”
他又何嘗不知道,眼下除了耗著,也沒了其他法子。
薛延將手中握著的玉鐲放進懷裡,轉身往書房走,凌聲跟在後頭,他問:“讓歸音回來一趟。”
凌聲應了一聲,讓隱在暗處的暗衛去燕府把歸音叫回來。
進了書房,薛延吩咐道:“時刻注意燕府的動向,有任何反常隨時來向我彙報。”
薛延瞭解燕南晚,今日豐索回去把他的話說了,她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一定還會有其他的動作。
他要把她看緊了,不僅是她,整個燕家他都要看緊了,稍有不慎,他怕是真要與她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