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晨帶著顧老頭出了院子,去了前廳,鬆開他的後衣領,將他扔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薛延是不是來過了?”
顧老頭垂下頭:“沒有。”
燕南晨冷笑一聲:“你最好與我說實話,不然南晚醒過來知道真相後,我也不會幫你。”
顧老頭知道燕南晚的脾氣,若是讓她知道了,到時候定然饒不了他,急忙點頭:“來過,剛走。”
“他來給南晚送藥?”
顧老頭點頭。
燕南晨又問:“他說了什麼嗎?”
“沒有。”
“這件事不許對外聲張。”
顧老頭撇了撇嘴:“若不是你問,我也不會說。”
豐索急忙忙跑過來:“少爺,小姐醒了。”
燕南晨一直提著的心也鬆了下來,總算是醒了,轉身往外走:“帶著他去給小姐看看。”
“好,少爺。”豐索立馬拉著顧老頭跟在燕南晨後頭。
“我這把老骨頭遲早被你拉散架……”顧老頭忍不住哀呼。
豐索道:“若是小姐有什麼好歹,你就不是散架那麼簡單了。”
“你這臭小子,就不知道說點好話。”
燕南晚醒過來後,眼神呆呆的,緩了半晌,才有了點意識,看著眼前站的人,呆呆愣愣的問了句:“我睡多久了?”
暮書聽著這話,忍不住哭了起來:“小姐,你終於醒了。”
鳳蘭溫潤道:“睡了三天了。”
“這麼久了。”燕南晚淡淡道。
燕南晨帶著顧老頭進來,看著她寡淡的樣子,道:“醒了就好,讓顧老頭給你看看,若是沒大事了,便跟我回燕府,爹一直很擔心你。”
燕南晚點了點頭。
顧老頭過來看了,確定無礙。
一行人回了燕府,燕城義聽見陳叔說燕南晚回來了,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欣喜,踩著蹣跚的步子往前廳走。
陳叔跟在後面,喊著:“老爺,您慢著點,慢著點。”
燕氏死後,燕城義就蒼老了不少,又加上最近燕南晚與薛延的事兒又是操碎了心,往日的精氣神全不在了,一月有餘像老了十幾歲一樣,雙鬢也添了不少白髮,心中不斷責怪自己當時未想到南晚。
這兩日燕南晚待在賞雨樓養傷,燕城義早朝也未上,就坐在祠堂裡,不停的向燕氏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