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望著她:“你只是為了這件事?”
“難道這件事還不足以讓我親自動手嗎?”
薛延唇邊綻開一抹笑,拍了拍她的手:“去西北賑災前未來得及與你說,你若為這件事我現在與你解釋清楚。”
燕南晚推了他一把,從他腿上離開,站在他面前,譏笑著:“薛延,你到底是未來得及說還是故意瞞著我,怕我對池雪下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薛延斂起笑意,嚴肅問著,“難道你懷疑岳母大人的死與池雪有關?”
“難道我不該懷疑嗎?”燕南晚冷笑著,“孃親是中毒身亡。”
薛延雖然人在西北賑災,可當他得到訊息時,也讓暗衛查了燕氏的死因,得到的是燕氏吃了兩種不能放在一起煮的菜色中毒身亡的。
薛延往燕南晚面前走,燕南晚看著他走過來,往後退,他往前一步,她後退一步,薛延雙手緊握成拳,心頭在滴血,他知道燕南晚在懷疑他,她懷疑是他指使池雪害死的燕氏:“不是我的意思。”
“那是誰的意思?池雪是你的人,她做得一切難道都與你無關嗎?”燕南晚大聲質問著,眼眶泛紅。
她寒心,直到現在她也未從薛延口中聽到一句池雪為什麼要調查燕家、夜闖燕府。
“你就那麼容不下燕府嗎?到底我們燕家的人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薛延跨步上前,伸出手想去抱她,燕南晚推出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上,他頓時往後退了兩步,口吐鮮血。
“南晚!”
“主子!”
燕城義與凌聲同時疾呼。
燕南晨、鳳蘭聽到訊息後都來了前廳,燕城義下朝回來,剛走進前廳,便看見眼前一幕,著急慌張。
薛延唇邊染著鮮血,看著燕南晚,微微笑著:“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從池雪查燕家開始,我就一直等著你來給我一個解釋,我等著,一直等著,等到的就是我孃的死!”她吼得痛徹心扉。
自從她知道燕氏去世的真相後,心裡頭就一直壓抑著,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頭。她安安靜靜的住在燕府,每日看書養花,好好吃飯睡覺,對身邊的人笑著,可是她心底的自責與怨恨卻是每日劇增。
她等著他回來,希望他給她一個交代,可等來的是什麼,是他聽到池雪失蹤後的慌張。直到她孃親去世,她也沒等到他一個像模像樣的解釋。
燕南晚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嚎啕大哭起來,從燕氏過世她都沒敢真正哭過:“你哪怕騙我,說池雪與人勾結,說池雪是擅自做主,只要你和我說,我都信,可你連騙都懶得騙我嗎?”
“晚兒,我……”薛延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想蹲下去抱她,可他不敢,怕她一把將她推開。
凌聲在一旁看著兩人,不忍見兩人弄得劍拔弩張,開口:“皇子妃,您錯怪主子了,池雪私查燕家,夜闖燕府,這些都不是主子授意的。”